如果不知道有公益造价吞拨款事儿,周青柏还真不在乎东江高价材料购买费那三瓜俩枣,之后勒令把刘新钱补上就得。
但材料造价,吞吃青山拨款,伪造公益支出这种事儿已经摸到周青柏底线,他不想也不可能就这轻轻放过。
思及此,周青柏垂着头,意味不明地笑笑,说道:“话,能管用吗?”
“这话说。”刘新为人很谨慎,打个机锋把话头怼回去:“东江什样,小周总不是亲眼看见吗,眼见为实,当然事实说话。”
周青柏慢吞
“找个合伙人不就行。”刘新意有所指地说:“生意场嘛,不就这样,身边有人扶持呢,路怎都好走。”
原来打这个主意,周青柏想。
他对审计和账目问三不知,刘新问什他都装纨绔子弟糊弄过去,本以为对方应该懒得理他,没成想他脑子转得挺快,还学会曲线救国。
“正好这边认识两个朋友,搞投资,能力都不错。”刘新冲着周青柏比个手势,说道:“年收益差不多这个数,小周总要是有兴趣,给你引荐引荐。”
“哦……”周青柏像是有点醉,他垂着眼,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过那杯酒,习惯性地用指尖转转,慢吞吞地说:“这好事儿,刘总不藏着掖着,还拿出来让分杯羹?”
酒量不好,已经开始醉。
包厢是提前已经开好,里面准备应俱全,刘新见状又让人开两瓶X0,开始有意无意地跟周青柏搭话。
“说起来,跟小周总也好几年没见。”刘新给他倒杯酒,笑道:“几年过去,您点没变。”
“什您不您,叫名字就行。”周青柏看向面前那杯澄亮酒液,似乎想拿,又似乎有点犹豫,烦躁地皱皱眉,把杯子往外推推。
“算。”周青柏说:“大哥说,不让在外面多喝。”
“也不能这说,做生意嘛,总是有来有回。”刘新声音略略放低点,低声说:“这边其实也有难处,如果小周总能帮帮忙,那不是对两家都好吗。”
“什难处?”周青柏明知故问。
“无非就是手底下这点事儿。”刘新见他意动,语气柔和点,忍不住说道:“东江地方不大,但是养活人不少,里里外外家大业大,左松动点右松动点,确实有管理不当地方。”
刘新说着顿顿,低声道:“知道,首都大企业,管理正规,是二是二,但们这小地方不样,大家伙不都得吃饭吗。”
周青柏懂,合着刘新是想威逼利诱起上,让他回北京之后在周苍山面前美言几句,好把他那点账抹。
他语气里烦躁和不满太过明显,刘新眸色暗暗,试探道:“周总还管这个呢?”
“他什不管?”周青柏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上到工作,下到生活,哪有他不过问——就算头天多刷点信用卡,他第二天都得叫去说道说道。”
周青柏说着用指节拉扯下领带,感慨道:“住家里啊,就是这不自由。”
“既然如此,不如出来单干呢。”刘新顺着他话往下说:“自己出来创个业,不比什都强。”
“你说得倒轻松。”周青柏嗤笑声,说道:“做生意,白手起家?哪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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