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似乎也没准备听他意见,说话间就已经回头从酒柜上取下想要材料。
自从裴佑总过来BlackBar陪他之后,周青柏已经习惯第杯酒调给他。
他把杯精致无酒精莫吉托推给裴佑,然后冲他眨眨眼睛,这才直起身,去应付其他客人。
裴佑习以为常地把酒杯放在自己手边,然后掏出手机,回两条工作信息。
葛兴冷眼旁观,忍不住摇摇头,挂着脸勘破事实沧桑,长长地叹口气。
他们俩正说着话,洗完澡换完衣服周青柏正好从后面走出来,他换件宽松深绿色T恤,领口微开,露出还挂着水珠锁骨。
他似乎出来得很急,发梢上还有点滴水,裴佑见状皱皱眉,刚深吸口气,还没等说话,话头就被周青柏截断。
“好好好擦干擦干——”周青柏胡乱拨弄下头发,耍赖似地笑笑:“看,吹就干。”
周青柏在BlackBar时候通常不怎在乎形象,头发也没吹,额发软软地垂下来,看着有些无害。
裴佑拿他没辙,再加上客人已经来,又不好叫他回去擦干再出来,于是叹口气,妥协道:“好歹下次拿个毛巾擦擦。”
总能发觉对方在看自己。
这里服务生跟周青柏都很熟,知道他平时最不耐烦跟哪种人打交道,以至于乍看他身边出现裴佑这个“异类”,彼此都觉得很神奇。
在周青柏来之前,葛兴已经满场转圈,收获不少手八卦,越听越觉得离奇,于是忍不住留下来,想看看他们俩是不是真相处得那融洽。
晚上七点半,BlackBar灯效开始变化,裴佑像是踩点上班样,准时夹在第批客人里涌入大厅。
他来得次数多,也不像最开始那无措,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旁边,在最里侧边角位置坐下来。
呵,男人,葛兴想,有人前几个月还跟贞洁烈夫样生怕跟裴佑扯上关系,现在才半年不到功夫,就跟让人下降头似转性,递杯酒还得抛个媚眼。
“怎?”他叹气声音太大,以至于裴佑都忍不住问道:“遇到什事儿吗?”
周青柏认错态度良好,笑眯眯,答应得非常干脆。
说话间,第批客人已经到位——能第时间聚拢在吧台这边等特调,大多都是老客户,见今天是周青柏坐班,兴致都很高,边跟他搭话,边报酒单。
周青柏笑笑,说道:“等会儿,有个先来后到。”
他说着转头看向裴佑,问道:“你想喝什?”
“随便,你决定就好。”裴佑说。
吧台最里侧位置偏僻安静,离调酒区最近,又不会挡着点单区,已然成裴佑这两个月来“专属座位”。
“早啊。”葛兴支着脑袋,自来熟地举起杯,冲着裴佑笑笑,招呼道:“来找青柏玩儿?”
裴佑毕竟是经由葛兴才认识周青柏,于是对他印象还不错,闻言点点头,礼貌地回应。
“嗯,对。”裴佑说:“本来是要出去吃饭,但他要过来兼职,就约在这见面。”
葛兴“哦”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裴佑说起周青柏语气似乎不像普通朋友,带着点很理所当然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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