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上上下下打量葛兴两眼,脸色古怪地说:“说葛老板,你不会在这还放眼线吧。”
“至不至于。”葛兴翻个白眼,说道:“刚才跟服务生聊天时候听他们说。”
周青柏最近跟裴佑走得近,在BlackBar已经不是秘密。
裴佑气质正派,来酒吧既不找乐子,也不跟别人搭讪,永远是点单就坐在吧台那,雷打不动,颇为扎眼。
他有时候处理点工作,闲时候就跟周青柏聊天。
“台下冰柜前天坏,还没修好,冰都存在后面杂物间大冰柜里。”周青柏说着解开袖口纽扣,把衬衫袖子往上挽挽,随口道:“小李他老婆生孩子,所以这两天请假,强哥请过来替他顶着。”
吧台这亩三分地迎来专业人士,葛兴也不再留在里面碍手碍脚,于是顺势钻出吧台,坐在外面卡座上。
“哦,怪不得。”葛兴接过酒杯,闲聊似地说:“说起来,你最近过得怎样,有什桃花吗?”
“没有。”周青柏随口说:“你有时间关心桃花,不如先关心下自己。”
“这话说。”葛兴不赞同地反驳道:“是关心你桃花吗,是在关心你人身安全。”
“青年才俊”裴先生原本家风优良,作息规律,几乎从不主动涉足酒吧等娱乐场所,可惜跟周青柏混这长时间,已然快被他同化。
傍晚六点半,BlackBar在做最后营业准备,周青柏轻车熟路地从后门钻进来,把西装外套扔在吧台上,边回头招呼服务生,边伸长胳膊去小冰柜里够冰镇可乐。
只是他还没等摸到冰箱门,手背就被人拍把,发出声不大不小脆响。
周青柏吓跳,活像是受惊猫,登时窜出两步远,捂着手背,警惕地看向吧台。
“谁啊?”周青柏警惕地问。
他们俩之间自成气场,闲时候随意挑个话题说几句,忙得时候就各自干各自活儿,只是时不时地抬起头对视眼,
“人身安全很好,谢谢。”周青柏往他杯子里扔个冰球,平静地说:“这半年安稳平顺,没有血光,谢谢——就说那人是个江湖骗子。”
葛兴看着他言辞凿凿脸欲言又止,心说你怎知道不是那正缘已经来呢。
然而跟周青柏辩论这个没什意义,葛兴四下环视圈,转移话题道:“对,今天裴佑没跟你起?”
周青柏正低着头擦酒具,闻言头也没抬,随口道:“他晚点来,这个点堵着呢,他公司离得又远。”
周青柏话音刚落,自己又反应过来什,把雪克壶往胳膊下支,挑挑眉:“不对啊,你怎知道他跟起?”
“……。”
吧台下很快站起个熟悉人影,葛兴额发微乱,白色T恤上不知道从哪蹭几块浮灰,看起来脏兮兮。
“你干什?”周青柏松口气,没好气地问:“做贼呢?”
“找冰。”葛兴拍拍身上灰,随口道:“你们冰柜什时候换地方?本来想喝个冰割,谁知道小李不在,只能自己动手。”
葛老板日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前不知道跑到哪玩儿去,周青柏也两个多月没见他,闻言嗯声,掀开盖板走进吧台,嫌弃地拎着他后领把人往后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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