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兴说着顿顿,纳闷道:“不会吧,你们俩才刚看对眼啊。”
“什恋爱,这还没开始呢。”周青柏纠正道。
“……你俩可真行。”葛兴无语至极地说:“表完白还不赶紧干柴烈火,真在这玩儿小学生恋爱呢?”
“总之电话里没法细说。”周青柏啧声,伸手捏捏鼻梁,含糊道:“你就说有没有空吧。”
“有空。”葛兴说:“那就晚上见吧。”
裴佑这次出差目地在西南两省,主要是跟当地几处乡镇合作,对他们内部运营系统进行风险考察和内部控制,与其说是审计,不如说是半合作半教学。
跟官方合作工作总是跟平时不太样,合作方工作习惯跟裴佑他们并不相同,工作效率也不可同日而语,裴佑他们作为外来工作组,或多或少需要配合当地情况调整工作节奏,以至于不得不时时待命,每天开会比吃饭都多。
周青柏之前仓促而草率地跟裴佑交换心意,还没能好好适应下彼此全新相处模式,正是别扭时候,恰好这些琐碎而复杂工作填满裴佑所有时间,所以周青柏也没再像前段时间样,每天见缝插针地跟他聊些没营养日常话题,而是顺势降低和他联系频率,每天只固定地互相问候几句早晚安,像是刷新下存在感。
只是联系频率少,也没见他多舒心,周青柏每天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上班摸鱼开会走神,甚至BlackBar都没再去,整个人副心事重重模样,连周苍山这种粗人都隐约觉得他状态不对,明里暗里找姜蔓过来打听好几次。
在第三次糊弄走来打探消息亲嫂子之后,周青柏终于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给葛兴打个电话。
为晚上赴约,周青柏破天荒地加个班,直到晚上八点半才关电脑往外走。
他打个车去BlackBar,只是没在楼露面,而是直接顺着后厨楼梯上二楼,拐进葛兴“二老板包厢”。
葛兴已经提前等在包厢里,周青柏推门进去时候,茶几上酒和果盘都摆好,俨然副促膝长谈架势。
周青柏也没跟他客气,顺势坐在沙发上,二话不说开瓶威士忌。
葛兴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两眼,也没阻止,眼见着周青柏闷不吭声地喝会儿闷酒,这才往他身上丢枚瓜子壳,打趣道:“哎哎哎,行,别会儿喝多又管
“晚上出来喝杯吗?”周青柏开门见山地问:“请客。”
“哟,稀客。”葛兴音调波三折,活像个拿腔拿调老鸨子,拉个长音幽幽道:“怎想起来约喝酒?你最近有空?还以为你泡在温柔乡里出不来。”
周青柏也知道,他当初言辞凿凿说自己是“单身主义者”画面还历历在目,结果没几个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表白,怎说怎打脸,怨不得葛兴挤兑他。
他自己理亏,于是硬憋着口气没回嘴,脚下推,办公椅滋啦往后滑截,原地转个半圈。他生无可恋地依靠在宽大靠背椅上,半死不活地说:“有是空,找你请教点情感问题。”
“嗯?”葛兴这才听出什端倪,语气变变,狐疑道:“你这什语气,最近恋爱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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