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过来?”周苍山说:“以为你要闷声不响地就跟人跑。”
去上海事儿,周青柏没想藏着掖着。这几个月来,他时不时会在朋友圈里分享装修进度,除想开业前给店里炒炒热度,也想潜移默化地试探下家里态度。
他朋友圈没设任何分组,期间也跟姜蔓和梁颖打过不少电话,见周苍山和周建国这两个月来都安安静静地没个消息,就知道他们俩其实也没有那反对。
“哪能呢。”周青柏知道周苍山就是心里不爽,也不是真生气,于是厚着脸皮朝他嘿嘿乐,开玩笑道:“私奔可是要打断腿,可没那个胆子。”
“少来这套,你还能没胆子?”周苍山怼他句,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儿,忍不住看他眼,声音也软软:“刚在人事那看到你离职申请——你真决定好,要跟裴佑走?”
“私奔”这事儿是没法瞒住家里,于是从上海回来第二天,周青柏就换身人模狗样“正经衣服”,跑去青山给他大哥请罪。
两三个月过去,青山门禁重新升级,周青柏手里旧工卡失效,在安检口被铁面无私AI用盏红灯拦在外面。好在大堂里巡逻保安认识他,给他开个绿灯,放他过去。
临近假期,公司里气氛也难得轻松,周青柏路晃晃悠悠地乘着电梯到既定楼层,拉开办公室门,没见着他大哥,倒是先看见窝在休息区沙发上看杂志姜蔓。
“嫂子?”周青柏笑着打个招呼,说道:“你也在啊。”
“你大哥越活越回去,嫌个人上班没意思,需要人陪。”姜蔓娇娇小小只,斜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张宽大毛毯,不像是来“陪工”,更像是来度假。
从上次周青柏拒绝复职开始,周苍山就隐约有预感,知道这个弟弟八成是留不住。
他虽然觉得周青柏这大个人出去闯荡闯荡也好,但临见面,又觉得心里空落落,哪都不舒服。
“还有,你那个店能养活自己吗?”周苍山观念依旧老派,对“酒吧”这种经营场所提不起什好印象,想起这事儿就上火,忍不住数落道:“既然要做生意,不开点保本店,搞那些乱七八糟干什。想出是出,你去附近做过市场调查吗,如果生意赔,你想过怎办吗?”
周青柏是个习惯看人下菜碟主儿,平生最会“随机应变”。他奉行着敌强他弱,敌弱他强处事风格,见周苍山只是单纯数落他,就放下心来,大咧咧地从果盘上摸过个橘子,开始信口开河
“他紧张你嘛。”周青柏见怪不怪地笑,说道:“新手爸爸,可以理解。”
姜蔓上个月刚刚查出怀孕,现在还在孕早期。周苍山平时就很宝贝她,现在更是紧张得好像姜蔓是个碰下就会碎玻璃娃娃,天到晚恨不得把她放在天鹅绒盒子里端着走。
姜蔓对他这副德行又好笑又嫌弃,闻言放下杂志,吐槽道:“什新手爸爸,看是笨蛋爸爸。”
说话间,周苍山正好从外面回来,周青柏和姜蔓丝毫没有背后编排他心虚,见状对视眼,同时别过脸闷闷地笑两声。
周苍山拿老婆没办法,于是只能冲弟弟开刀,见状木着张脸,没好气地瞪周青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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