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跟人跑,爸妈总得见见人才能放心吧。”周苍山说着看他眼,语气凉丝丝地说:“放心吧,没想吃你男朋友。”
周苍山这几个月显然被姜蔓枕头风吹软不少,现在说起“男朋友”三个字也不像最开始那别扭。
“那问问裴佑吧。”周青柏想想,说道:“他要是愿意,就请他来。”
裴佑不是个怯场人,周青柏回去跟他商量,他就二话不说地应下来,大年初早上八点,就带着大包小包礼盒准时到周家父母小区。
周青柏前两天已经提前回家,昨晚守岁之后今天现巴巴地起个大早,裹着厚实睡衣,踩着拖鞋来小区门口接他。
算看出来,周苍山愤愤地想,纯多余担心他。
嫁出去弟弟泼出去水,周青柏还没跟人跑呢,胳膊肘就已经拐到别人家去。
周苍山终于接受这个严峻事实,知道周青柏已经铁心,再劝也没什用,于是话锋转,说起正事。
“对,你还要跟爸冷战到什时候?”周苍山问:“过年也不准备回家?”
今年年节早,过元旦没多久就是春节,以往这个时候周家人已经开始张罗着往家买年货,但今年周青柏忙着在外面做正事儿,家里显得冷清不少。
。
“没事。”周青柏往嘴里塞个橘子瓣,无所谓地说:“就算赔,大不去当个网红好。现在情侣经济可好,裴佑长得那帅,去开个微博,没事儿发发俩日常Vlog都能活。”
周苍山:“……”(吐套)
周苍山大概没想到周青柏能“歪门邪道”到这个地步,时间被他震住,居然没说出话来。
“或者让裴佑养。”周青柏开始胡说八道:“反正他马上就要升经理,养绰绰有余——而且也特别好养,吃点苞米粥配面饼都能活。”
“怎买这多东西?”周青柏拉开出租车后备箱就乐,说道:“阿姨不是说你回
“也不是,过年还是要回家。”周青柏咕咚声把橘子咽下去,手下习惯性地把橘子皮挽成朵装饰花,迟疑地说:“但就怕爸把轰出来。”
“他轰你干什。”周苍山瞥他眼,态度难得软化点,给他交个底:“你事爸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他这段时间管你吗?”
“真?”周青柏顺杆就往上爬,闻言笑眯眯地往沙发边缘挪挪,得寸进尺地问:“那可就放心大胆地回去啊。”
“把裴佑也叫上。”周苍山说:“爸想见见他。”
“啊?”周青柏意外地愣愣,下意识坐直身体,纳闷道:“爸找他干吗?”
周苍山心里那点“弟弟大要离家”惆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他被周青柏气得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噎个好歹。
“你要不要脸?”周苍山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之后要是不要你呢。”
“那就没办法。”周青柏理直气壮地说:“只能举着身份证去他们事务所实名举报裴经理始乱终弃——然后跟他同归于尽。”
周苍山:“……”
周苍山在这场交锋里败涂地,被周青柏“豪言壮语”噎得恨不得掐自己人中,倒是姜蔓旁听半天,直到此刻终于忍无可忍,扑哧笑出声来,狂笑足足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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