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在人堆里很好认,他高挑又英俊,站在人堆里也是拔尖人,周青柏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
“本来想回家时候拿给你,但现在你不高兴,就不差这几个小时。”裴佑说着替周青柏调整下戒指位置,问道:“怎样,现在高兴点吗?”
“高兴很多。”周青柏扑哧乐,说道:“特别多。”
他说着把剩下那枚戒指从盒里取出来,照着裴佑样子把戒指套在他手指上,然后微微低下头,吻吻他无名指。
“特别高兴。”周青柏说。
周青柏是个好哄人,他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这两枚戒指转移走,什失落啊、不舍啊顿时被抛在九霄云外,丁点都没剩下。
裴佑是真没什浪漫细胞,周青柏想,如果换做他,这两枚戒指必定会出现在个更水到渠成、气氛恰好浪漫夜晚,而不是在这个他俩都睡眠不足早上,出现在辆普普通通网约车上。
在这瞬间,周青柏心里其实闪过千万种“浪漫计划”,但那些精心安排切在他脑子里飞速掠过瞬间,周青柏却忽然觉得,好像那些都没有现在这刻来得真实,来得更让人印象深刻。
裴佑不鸣则已,鸣惊人,生生把周青柏震在原地,花足足十几秒功夫才反应过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瞬,好像瞬间就被种铺天盖地满足和喜悦所淹没,整个人精神抖擞,活像是被人打针肾上腺素。
周青柏心里腹诽着裴佑不懂浪漫,但笑意已经止不住地挂在脸上,口嫌体正直地往前挪挪,迫不及待地把左手塞进裴佑手心,弯着指节疯狂“暗示”他。
他好像忘记刚才还被他恋恋不舍“爱巢号”,只顾着伸出手,几次三番地对着车窗外阳光打量着这枚戒指,时不时还克制不住地用拇指摩挲着无名指根上白金戒圈,享受着那种被某种东西禁锢感觉。
裴佑看着他脸上神采飞扬笑意,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他感染,由身到心都充满豁达喜悦感。
托裴佑这个惊喜福,周青柏活像是被人原地充满电,连熬夜后萎靡劲儿都消失,下车时神采奕奕,脚步轻快得仿佛能上天。
临近复工日,机场人流量也比平时大不少,目之所及处都是赶着回去上班年轻男女。周青柏独自人推着两只行李箱去休息区,坐在靠近入口处地方等着裴佑办完手续。
周围人来人往,周青柏百无聊赖地晃晃腿,回过身倚着椅背,目光在柜台前堆人里来回巡视,寻找着裴佑背影。
“你什时候买?”周青柏压低声音,说道:“怎都不知道?”
“过年前。”裴佑这次看出他急迫,他笑笑,从盒里取出枚戒指,托着周青柏手,把它点点推进周青柏指根,说道:“你租好上海那边房子时候。”
周青柏离开星河湾,跟他住进1607那天,曾经握着他手,往自己手指上套个钥匙圈。
那时候周青柏不觉得有什,但裴佑却觉得愧疚。他反省自己迟钝,总想着不该让周青柏自己演出独角戏,也不应该用枚钥匙圈就简简单单地打发他。
周青柏明明值得份惊喜,也值得份货真价实“家庭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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