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青柏何等解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裴佑应该是提前做什准备。这个“惊喜”大概率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刻,只是裴佑现在看自己心情不好,又不知道怎哄他,于是不得不出此下策,拿出来先哄他开心。
“准备惊喜”这种事这对裴佑来说太难得,周青柏顿时来精神,也顾不得什时机不时机,好奇地往裴佑身上看看,说道:“好啊,什惊喜。”
裴佑下意识抬眼看眼前座司机,然后拉上前后座之间隔帘,伸手在口袋里摸摸,摸出个巴掌大小盒来。
“本来想等到上海再给你。”裴佑说着掀开盒盖,露出天鹅绒盒底里两枚白金素圈对戒,轻声耳语道:“但想,其实早给晚给都样。”
周青柏:“……”
车辆开动时候,周青柏下意识回头看眼身后小区,早餐店桌子已经支出来,热气腾腾小笼包笼屉架在灶上,正往外蒸腾着冒出缕缕白烟。
“有点饿。”周青柏忽然说:“刚才买两个包子就好。”
他语气里遗憾太过明显,轻而易举地被裴佑捕捉出来,裴佑忍不住转头看向他,握紧他手。
周青柏不是个优柔寡断人,他自由且随性,像只在苍穹上盘旋鸟,原本不会为任何俗物停留。
他是爱屋及乌,裴佑想,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对与他相关切产生留恋。
靡。
周青柏没睡够,整个人都有些恹恹,他靠在裴佑肩膀上,借着大衣阻挡把他手拉到自己腿上,有下没下地捏着他指尖。
“也不知道为什,想到要搬走,就觉得有点舍不得。”周青柏说。
这话他昨晚也说过,但裴佑当时还以为他是为开荤胡说八道,没想到他居然真是这想。
“怎?”裴佑轻声细语地说:“前两天收拾东西时候不还好好吗?”
周青柏脸上肉眼可见失落像是根极细针,轻而易举地刺穿裴佑心,瞬间让他又疼又痒,心疼得要命。
他犹豫瞬,下意识摸摸口袋里什东西,像是下定什决心似,轻轻捏捏周青柏手。
“如果……”裴佑有些迟疑地说:“现在给你个惊喜,你能开心点吗?”
“惊喜?”周青柏意外地看裴佑眼。
裴佑对人好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这还是周青柏第次从他嘴里听到“惊喜”俩字。
周青柏也不知道自己怎,他从不是个伤春悲秋人,在星河湾住那久,退房时候也是高高兴兴,没觉得怎样。
在他眼里,住在哪、住得怎样,都无非就是个落脚符号,只要屋檐下人是对,在哪落脚都没什不同。
但或许因为这里是他和裴佑同居第处住所,里面切或多或少都代表着他和裴佑对未来期待,所以现在冷不丁要离开,他打心眼里有点不舍。
“也不知道。”但周青柏不想让这些很快就会消散情绪影响裴佑,于是笑着捏捏他手指,语气轻松地说:“可能是觉得当时那用心地收拾过这里,结果没住多久就跑,有点亏。”
裴佑已经很习惯捉摸他情绪,见状还想再说两句什,但司机已经放完行李回到车上,于是只能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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