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十六岁身躯二十四岁灵魂江浔。
他等待着,等到那个叫杨骋同学走近,将小抄塞入窗台板后朝赵阳使个眼色。江浔原本还想等赵阳出去后喊“有人作弊”,但那个杨骋是他曾经室友,最后年没少作弄他。两恨取其,江浔当机立断,“腾——”站起身,报告孟嘉腊:“老师,有人在传小抄!”
孟嘉腊有些懵神,江浔就指着窗外还没离开杨骋,引得班里所有人都看向他。杨骋也懵,更多是慌,人慌就做不出正确判断,比如杨骋,他要是继续站着还显得有底气,可他居然越走越快地离开,间接坐实江浔指控。
“小抄夹在窗户板缝隙里,是传给赵阳!”江浔说着,撒开腿从后门往外跑去追杨骋,留下教室里人面面厮觑。孟嘉腊掀开窗帘往缝隙里淘,那里果然有张纸条,里面第个字母是a。
“、……”赵阳慌神,“叔,不是你想这样,叔,不是——”
浔抿唇,嘴角因为孟嘉腊最后那句话抖得厉害。他再次和孟嘉腊道谢,然后振作着认认真真思考,氯化钠到底是不是电解质。
他毕竟是当年考进尖子班人,这种题目放在六七年前肯定小意思,但岁月催人老,时隔七年再次提笔,他脑子里当真是片空白,什知识点都想不起来。
他于是想涂鸦,他以前可喜欢在试卷上画画,选择题做着做着起个稿,题目做得顺添几笔,做不来更要怒画几笔,但今天孟嘉腊说这多肺腑之言,他怎好意思在他眼皮子底下涂鸦呢,当然是继续灵魂拷问,氯化钠到底是不是电解质。
江浔都想抛硬币,眼珠子转,目光定在右边第排靠窗第三桌。
江浔握紧笔。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个考场还有谁跟杨局长儿子认识?!”孟嘉腊厉声道,很是气恼,“你啊你——!”
而在教室外,江浔在廊道上追着杨骋,也不管扰
他盯着那个背影,笔尖戳破纸张,将c划掉改成a。他有冲过去把人揍顿冲动,他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寡言怯懦江浔,他要在睡梦雪前耻。
可这个梦又太真实,江浔要是真这冲过去,其他人也别想好好考试,而且方才孟嘉腊这般苦口婆心,江浔要是表现像个问题,bao力青年,那他得多伤心。
江浔于是决定等待时机。以赵阳水平,要是没那帮成绩好纨绔暗中帮忙,他就是再学三十年也别想光明磊落进尖子班,江浔等就是那位朋友,他后来也和自己同班,没有他和赵阳合起伙来孤立他,他高三就没那憋屈,成绩也不会落千丈,从保底c9到只考个普通本。
江浔沉住气开始耐心地等,果不其然,他远远地看到右边连接教学楼等走廊上有个穿校服身影往这边走。江浔自己从来没作过弊,但那些小伎俩和把戏他也听说过,有些人会借口上厕所,把小抄放进某个垃圾桶里,让另个人来取。
这种作弊方式比较安全,但若放小抄隔间刚好被人占用,那就有失败可能。于是赵阳就发明个改进版本。他让朋友在去厕所途中路过自己教室,把折叠好小抄迅速夹在窗户缝里,他再出去拿。整个过程都被窗帘挡着,谁都不会发现他们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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