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教学楼走廊,旁边正好是个考场,两个监考老师也都出来关心杨骋,江浔成被老师冷落那个,但考场里同学全都伸长脖子看他,靠里几桌还站起来,要好好目睹闹事江浔真容。反正是在梦里,江浔胆儿肥啊,抬抬下巴,眼皮子稍稍窄起,隔着窗,bao戾地大喊声:“看什看?!”
他这吼,还真把所有人都给镇住,学生们缩起头继续看试卷,只敢用余光往外瞥,身前身后老师被惊得停在原地,正扶着杨骋老师也松手,扑通声,杨骋朝着江浔膝盖着地。
时光倒流至高中三年,江浔什时候这威风过,简直是扬眉吐气。他想梦境当真是天赋人权,死瘦宅征服世界利器。
可杨骋那跪并没有让江浔有多得意,在那几秒所有人静止里,他并没有感受到强烈喜悦,反而是埋藏于内心最深处情绪撕裂开来,如虫蚁细细爬出。
江浔并不觉得那是委屈,可他又找不到别词来形容他此刻感受,他也滋生出渴望,渴望什呢,他不知道,他茫然地往教室里看去,大家脚上鞋子五花八门。
不扰考场纪律,边跑边喊你给站住,闹整个走廊鸡飞狗跳。杨骋闻声回头,看江浔眼神像背后跟着条恶犬,怎敢停下脚步。
也是这回头,杨骋重心失稳,再加上对面有赶来巡考老师,他已是瓮中鳖。
杨骋于是不跑,再跑也没意思,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刚要缓口气,他背上就重重挨江浔脚。
杨骋口气没提上来,踉跄地摔倒在地,当真是两眼抹黑,可这还不够,江浔骑坐到他背上,将他双手反剪到后,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位同学……”杨骋真要哭,仰起脖子艰难道,“你是不是认错人,根本就不认识你啊,们……们无冤无仇啊!”
那些不同色彩刺激到江浔,都不屑再看杨骋眼,他推开其他人,沿着走廊个教室个教室看过去,像是在寻找什。
这是七月,当时山海中学还没装中央空调,教室里个批秋季校服外套都没有,所有人都是黑头发白衬衫藏青校裤,没有例外。而且大家都低着头写卷子,江浔在窗外看不清长相,没过多久就眼花只剩下团团白花花黑乎乎藏幽幽。
可他还是继续找,徒劳又坚定。他都想好,反正是在梦里,他要是真找到那人,他就在教室外头大喊声“夏清泽他妈喜欢你
“这句话还想问你呢,是啊,们无冤无仇,你干嘛往床单上泼水,还往冰红茶里灌——”
江浔停顿,看着身下狼狈不堪杨骋,没什报仇雪恨快感,反而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还没进尖子班时间点,杨骋和赵阳确实都不认识他,他现在所作所为在他们眼里也只有莫名其妙。
这时候巡考老师也跑过来,拽着江浔胳膊要他让让,再扶着浑身疼杨骋起身。
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再加上杨骋是教育局局长儿子,他们作为老师,肯定是先关心能天天在教师食堂看到杨骋有没有伤到,落在江浔眼神则满满都是质疑,好像他是条疯犬,要避而远之。
那眼神让江浔热着血瞬间就凉大半。他侧头,不屑地“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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