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嗯,就这说定。”
之后他们没再说什,吃饭又不在同桌,住地方也不是同栋。洗漱后,江浔站在房间内侧窗户前,双手托着下巴往外面看,想知道夏清泽住在旧楼哪层哪间。他没能找到,倒是抬头就能看到月亮,马上就要农历十五,月亮也很亮很圆,江浔要是换个角度,月亮就藏在三四层高竹林间。
他又想到夏清泽——他看什都能想到夏清泽,尤其是月亮,可这次,他突然发现天之骄子如夏清泽,也会有难言烦恼。他不知道他说到底是“他”还是“她”,但那个人对夏清泽而言肯定很重要,
那个人把夏清泽从云端拉到有苦乐哀怨俗世间。
他把那物什递给江浔。
“……这是?”江浔接过,小心握着那根用竹子底部制成长管,不明这是何物,但能看出是件乐器。
“这是尺八。”方丈说道,“这本是吴地传统乐器,于唐朝由僧人传至日本。早在二十年前,有日本僧人听闻山海人杰地灵,便渡海而来。那时候普济寺规模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有座大雄宝殿,那僧人就在殿前用此乐器吹奏曲,并将此物送予寺庙,留与日后赠有缘人。”
方丈道:“今日把它交给你。”
“可以前……什乐器都没学过啊。”江浔怎好意思拿,把东西往夏清泽那边递递,“师父你可以送给他,他小提琴拉到可好,他——”
门虚掩。
他原本没想偷听,但从门缝隙中飘出檀木香实在好闻,他便没走动。同时,他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那个他熟悉声音平淡无望:“有时候会梦到她。”
“清泽,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本可以拦着她。”
“清泽,错不在你。”
没过多久,戴佩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江浔马上蹦哒蹦哒上床,耍宝似地趴卧,小腿翘起,开心地直晃。
“臭宝贝,都几岁,还跟三岁小孩样,”戴佩云埋汰他,但脸上笑意藏不住,奶孙俩小眼瞪大眼,怎都看不厌。
“真奇怪……”戴佩云歪歪脑袋,“明明上个月刚给你送顿好吃,怎今天见着你,真和两三年没碰
江浔缩缩脖子,但已经说漏嘴。夏清泽确实会小提琴,但他从来没在学校表演过,江浔之所以知道,全都是偷偷听别人说。
但方丈摇摇头,淡笑道:“万物有灵,是它选择你。”
江浔并未完全听懂,还是收下。他和夏清泽起出门,好在夏清泽并没有问他都听到什,也没提小提琴,倒是调侃地说句:“你现在比在学校活泼。”
“……啊。”江浔腼腆着,接不上话。
“每天早上都会去山上接泉水,你明天要起吗?就算是锻炼。”
“那在谁?”
“清泽,”另个声音愈发慈悲,“生死有命。”
江浔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但他听着夏清泽声音,心中柔软地疼。他并没有发出动响,里面人却发现他:“进来吧。”
江浔挠头,轻轻推开门,正对着他坐是之前掐他人中方丈,夏清泽盘坐在他对面。
“坐吧。”老方丈示意江浔坐在夏清泽旁边。他起身,走进房间后面扇小门,再出来,双手握着根竹笛状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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