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她微笑着,呼出气息有淡淡地酒味。夏清泽将瓶身正对着自己,那上面日文他认识,意思是樱花。
“你父亲说,是友人送,他就让司机带回家。”蒋灵仰头看明晃晃地灯,明明在笑,眼底却湿润。
“他就带回家,”蒋灵笑到肩膀都抖两下,声音颤抖,“他就带回家。”
“妈……”夏清泽无力地安慰,“爸是无心。”
蒋灵伸出根手指,示意夏清泽别再说。
夏清泽坐在奔驰s600后座。车里明明开足冷气,他还是开窗,任由夏日暖风吹在自己脸上。
山海市夜晚并不像线城市那五光十色,车水马龙,他们要回又是闹中取静别墅区,路蝉鸣叶声都比轮胎声喧嚣。夏清泽也很安静,平日里他会和司机叔叔聊上两句,问问夏楼山行程,但他今晚心不在焉到下车后才想起要说“谢谢”。
他进家门,玄关处有盏灯在等着他。那是坐在大厅沙发上佣人陈姨留,见夏清泽回来,她连忙站起来,肩膀卸卸,但眉头直皱着。夏清泽看她这反应就警觉起来,问:“妈妈怎吗?”
“夫人……”陈姨欲言又止,叹口气,“您自己去看看吧,少爷。”
陈姨领夏清泽往地下室走,底层是他父亲酒窖和茶室。陈姨站在楼梯拐角地方,神色抱歉:“您是知道夫人脾气,……实在劝不住,也不敢拦。”
“都懂,懂……他是大忙人,他想不到这些,懂……”
她渐渐平复情绪,跟夏清泽讲以前事:“五年前吧,应该是五年前,你姐姐和你般大,带她去日本参加国际赛。那是春天,奈良樱花开,就想给她拍张在樱花树下照片,樱樱那漂亮,也就只有这漫山遍野樱花能和她比。”
蒋灵慢慢地说着,仿佛她樱樱还活着,切都历历在目。
“可你姐姐不肯,她和说,她不想做那树下樱等人来摘,她想做那海上鹰振翅高飞,谁都抓不住她。”
蒋灵眼泪掉下来,可她还是笑:“她那时候就有隐隐有些想法吧,这个当妈,居然没留
“没事,陈姨,”夏清泽朝她安抚笑,“您也辛苦,上楼休息吧。”
“陈姨微微鞠个躬,往楼上走。走到拐角处她不放心地回头,夏清泽嘴角还挂着笑,说:“交给吧。”
陈姨“诶”声,也想不到别法子,便离开。她身影消失,夏清泽笑也消失。他深吸口气,静站五六秒,然后走完最后几道台阶。他看到蒋灵,他那蹲坐在地母亲留给他个背影,手边酒他从未见过。
夏清泽没说话,轻悄悄地走到蒋灵对面,用和她相似姿势坐下。蒋灵头侧枕在膝盖上,夏清泽挡住光线,她也没抬头看他,目光全落在手里酒瓶子上。她光着脚,穿着吊带丝质睡裙,乌黑柔软头发没有盘起而是垂落至肩,脸上也没有妆,显然是入睡前突然想到酒窖里有这些酒,她就下来,喝到现在。
她还没醉,晃晃手里杯身精致小壶,夏清泽怕她还要继续喝,便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拿过。蒋灵盯着自己空空掌心,想不明白似地歪歪脑袋,才看向夏清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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