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泽沉默。
“所以都怪,是没理解她,懂她,”蒋灵抱住自己曲起小腿,脑袋又枕上膝盖,遍遍地喃喃,“都怪。”
夏清泽也静静地坐着,等到蒋灵闭上眼,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陈姨没睡,直在客厅等,见夏清泽上来,连忙帮着开灯,把人送到二楼主卧。夏清泽帮她捻好被角,探探额头温度,再找出头痛药放在床头柜上。出卧室后陈姨正想先去地下酒窖看看,夏清泽吩咐她泡杯解救直温着,酒窖他去收拾。
他找个纸箱再次下楼,把全部樱花酒都放进去,再出门扔掉。他原本可以次性全放进垃圾桶,但他闻着飘散出来花香和酒味,突然就在旁边小凉亭里坐下喝。这种花酒度数并不高,灌完蒋灵喝半那瓶后他什感觉都没有,就把其他也打开,报复性地不停地灌。第三壶喝完后他还是很冷静,但第四壶瓶盖他直打不开。拧着拧着,他突然就把瓷制酒瓶摔在地上,酒水溅到他身上,他压抑不住地骂句:“操!”
他重新坐下,双手柱着额头往后捋头发。几分钟后他打开手机闪光灯照向地面,把碎瓷片块块地捡起来,捡到最后他紧紧握住棱角分明片,血都滴下来,他还是丝毫感受不到疼,心中只有挫败。
意到。”
“妈……”夏清泽轻轻地唤,“你恨好不好。”
蒋灵终于正眼看向自己儿子。
“你恨。那天姐姐从疗养院回家后,是带她出家门,是。”夏清泽手握成拳捶在胸口,“是她生前见到最后个人,没拦着她,还看住她。你不要再怨你自己,你恨,好吗?”
蒋灵抬起手,摸上夏清泽脸,很慢很慢地,从眉毛到下巴。她纤细手腕无力地搭在儿子肩上,她说:“三年前你和你姐姐差三岁,现在,你们样大。”
——这箱七年前并没有出现酒让夏清泽感受到很
“妈……”
“怪。”蒋灵疲惫地笑,“若不是定要她进剧院,跳古典芭蕾,跳kitri,而不是由她去……去跳那些理解不舞蹈,她也不会这样。”
她脸上笑挂不住,她还是想不明白:“樱樱为什不爱跳kitri呢,她十二岁就能跳kitri出场那幕变奏,拿那多奖,谁都说她是天才,谁都喜欢她跳kitri,为什就她自己不喜欢呢……”
“哦,知道,”她表情趋于平静,“因为她说她喜欢跳堂吉诃德。她每次上课都在旁观摩,有回排练,云依和个男生跳kitri和basile最后婚礼那段双人舞,所有老师和舞者都坐在镜子前面观摩,夏樱突然站起来,贴上堂吉诃德胡子戴上帽子,搀和到他们俩中间。当时们都在笑,觉得她像个捣蛋鬼。但音乐还在继续,那个男生就往后退退,由着夏樱代替他完成后半部分双人舞,最后夏樱像求婚样单膝跪着,手捏着牧云依掌心手脱帽,文邹邹地说,‘找到你,公主达辛妮亚’。”
“她喜欢跳堂吉诃德,喜欢去找自己公主,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拯救,”蒋灵声音越来越倦,“她、她那天是不是和你说,她想去见她达辛妮亚,你才给她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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