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算在起?”夏清泽问。
“算算算,”江浔故做不耐烦,火急火燎地问:“你还有什要说吗?”
“以前没发现,”夏清泽看着他,沉默两三秒,答非所问,“你睫毛好翘。”
“就那只乌龟在看。”夏清泽得寸进尺,舌头撬进去,舐过江浔不笑就藏起来虎牙。
他们依旧是并排坐姿势,肩膀并靠着,唇齿腻到块儿。他们坐在湖上,四周有绿柳树香樟,白墙红砖,再远处是层层叠叠青山,望无际浊海,他们在这天地间接吻,静悄悄,光明正大。
没有人看见,除那只乌龟,它等得不耐烦后噗通钻回水里,荡起涟漪也泛到江浔心里。
他故作正经地咳声,但心率和面部细微表情变化早就出卖他。夏清泽握住他手,问:“可以吗?”
江浔脑子都要炸,差点吐槽,这握都握,当然可以啊!
滋味。
他很困难、仿佛出口每个字都是呕出来似得跟江浔坦言那个星期六下午。夏樱其实是很精致傲气,但她那天求她弟弟把家里外门钥匙给他,她要去寄封信,不想借任何人之手。
“自然是跟着她,全家上下都严令不许她出门,们就偷偷溜出去,打辆车去邮局。但她在个红绿灯口跳车,被出租车司机缠着,付钱那点时间耽搁,就再也找不见她人影,而再相见……”
再相见,就是再也不见。
夏清泽深吸口气,垂眼看着波澜不惊湖面,那略染绿意水面上映着天和云,树和石。湖里有鱼和乌龟,或许是他们坐太久,只巴掌大乌龟在他们正对面水域里探出头,饶有兴致地等待投喂。
“那们……”夏清泽斟酌着,看那口型,像是又要说“试试”。江浔真是服这个直男,连忙打断:“你换个说法。”
他语气急躁,好像眼前人如果不是夏清泽,他能跟人打架,再不济也是站起身拍拍衣服走人。这很微妙,暗恋多年低到尘埃人是他,到头来,反而是他几次三番地拒绝,又提些看似莫名其妙说辞。
可正因为念念不忘太久,江浔深知感情是很难培养出来。与其接受段可预见并不长远感情,他宁愿把这份喜欢独自保留珍重,而不是为求个回应便托付出去。而当夏清泽尚未能把喜欢说出口,他潜意识里,又是需要江浔。
“那……”夏清泽另只手抚上江浔手背,“你给个机会试试?”
江浔被这个半斤八两表述伤到,也心软,从鼻腔里哼出个“嗯”。
若是平日里见到这场景,江浔早就过去逗弄,但现在他和夏清泽肩膀相靠,分不清是他倚着夏清泽,还是夏清泽离不开他。
太阳从云层里探出来,阳光大面积地流动着洒下来,又被崭新云遮住。他们侧着脑袋看着对方,江浔微微仰起头,夏清泽很自然地在他唇珠上啄下。
谁都没有说话,都内敛地低低下颌,江浔视线向下,避着不去看夏清泽眼。
但夏清泽目光明晃晃地在江浔脸上逡巡许久,他在沉默中明显地凑近,鼻间热气喷到江浔脸上,留下又个吻。
“别这样……”江浔道没躲,就是在换气间隙里腻着鼻音小声抱怨,“会被人看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