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人床吗?”江浔震惊地瞪着眼,“妈,们家有客房啊。”
“那客房都堆多少杂物,还没空调,怎能让你同学睡那儿。”陈筠暗暗数落江浔不懂事,“而且你那床是双人床,两个人刚刚好。”
江浔撑着眉,刚想说那自己去睡客房,夏清泽先开口谢过陈筠。江浔还有话要说,夏清泽侧脸瞥,他便乖乖安静着。但他真坦荡不起来,洗完澡后进房间,他身上穿睡衣是长袖长裤,坐在床沿夏清泽放下手机,打量几秒,问:“你就这排斥?”
“不是不是……”江浔脸颊上还染着氤氲水气门出来粉,他磨磨蹭蹭地坐到床另侧,小声说:“是怕你膈应。”
“膈应什?”夏清泽问。
陈筠口个“小同学”叫得特别亲,到家后上楼就煮可乐姜汤。江浔都听不好意思,陈筠收敛不住,叨叨地说这是儿子第次带同学回家,还帮大忙,她定要热情好客。姜汤煮好后夏清泽也从浴室里出来,江穆衣服在他身上还挺合身,陈筠忙不迭地给他去拿吹风机,厨房里时间只剩下江浔和夏清泽。
江浔在自个儿家里很随意,习惯性地曲腿盘坐在凳上,双手捧着热气腾腾姜茶碗,若有所思地小口喝着。夏清泽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江浔眼眸左右闪闪,声调绵长:“原来他们那时候没来接,是真很忙,什都顾不上。”
风雨猖狂,但天还是热,江浔碗姜茶见底,鼻尖沁出汗。陈筠拿着吹风机回来,走到冰箱前兴致勃勃地打开,定定,略遗憾地“诶呦”声。
“怎?”江浔放下碗走过去站在陈筠身侧,顺着她目光往冰箱里看,那里有篮杨梅,个个都有乒乓球那大,但可惜得是最上层那几个都起白霉,是放太久缘故。
“这是咱们邻居亲自开车去产地摘,正宗东魁杨梅。她买来是送人,没多少剩下,们就问她买最后篮,等着你回来吃。”陈筠把杨梅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水槽边,把发白霉挑掉,捡拣出品相好放水槽里洗。江浔问她为什明知留不住还不自己吃,陈筠笑,说要不是惦记着江浔,他们才舍不得买这好杨梅。
“就是……”江浔靠在床头,脑子乱得像搅和过浆糊,干脆不解释,从床头柜里拿出眼罩戴上准备睡觉。
可刚躺下,他就感受到床两侧微微凹陷,没等他自己把眼罩掀起来,他视野就重归明亮。
但他头顶灯又是被挡住,夏清泽手撑在他耳边,手勾着他眼罩带子
陈筠把半碗杨梅放上桌,坐在两人对面看他们吃,自己口没碰。夏清泽说要给叔叔留点,陈筠让他别客气,说江穆和她样,都不爱吃杨梅。江浔若真是十七岁可能还真信,但当他唇齿间甘甜没有丝酸意,他知道这美味杨梅没有人会不爱。
他和夏清泽样只吃几颗,剩下说什都不碰,留给陈筠和江穆。陈筠推脱着不吃,江浔就揉眼睛装困,说自己要回房间睡觉。
“那快回去休息,”陈筠不强求他,“要不要给你抱床大点被子?”
江浔看着陈筠,面色疑惑。
“不然你们俩怎睡?”陈筠理所应当道,“还是说人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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