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初中天,他在星期天下午回到寝室后看到室友都低着头窝在张床上,见江浔来,他们起哄地把他也拽过来,近乎摁头地强行让他看段毫无美感动作片。看完以后他们爽,江浔差点吐。
从那以后,江浔就知道自己对异性没冲动,他也并不能确定自己就是同性恋,直到在高中见到夏清泽。他说自己跟风喜欢夏清泽也不是纯瞎说,连他这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会春心萌动,可见夏清泽在山海中学有多抢手。
但他从没奢望过有天夏清泽真会在自己身边,会握他手,吻他唇,气息流连到脖颈。他小时候并没有挨过打,除来自父母陪伴太少并没有什童年创伤,也没有洁癖,但别人只要碰他,他就是会躲,当少烛光映衬,夏清泽在这种自保护机制前也不例外。
“先睡吧。”夏清泽反而变成不着急那个,“这个可以慢慢试。”
“嗯。”江浔声音很轻。那两只蜡烛已经被吹灭,只有莹白月光透进来房间里,他和夏清泽同盖床薄被。他睡姿很端正,但夏清泽似乎是故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横放在江浔腰上。江浔没躲,躺平,夏清泽手指隔着被褥戳他肚脐,江浔痒到笑出声,等他们再面对面侧躺,两人之间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连江浔都没想到,当涉及性/爱,他比夏清泽更要放不开。
从桌前到床上,夏清泽吻直没停,慢慢得,他牙齿轻啃江浔点下颌,再往下,他手从衣角探进,摸住江浔侧腰。江浔收收腹,从腰到胯凹出弧度夏清泽看不见,只能用手感触。
但夏清泽不心急。他起身拿根蜡烛,将烛身侧着,等滚烫蜡油颗颗滴到床头柜面上,他不慌不忙地将蜡烛固定。做完这切后他扭头,发现江浔翘着脚丫,双手托着下巴,双眸里映着红艳烛光。
这让夏清泽突然就不克制,他把江浔眼眸里光亮彻底挡住,原本温柔吻也变得如攻城略地般蛮富占有欲。江浔真笨,脖子都绷直,偏偏说不出句拒绝。
而当夏清泽隔着衣服搔他挺立乳/尖,他才短促得、让夏清泽听着觉得是欲拒还迎叫声。
他们确实都有睡意,夏清泽几乎没动,江浔就以为他睡着,小幅度地扭转身子仰躺,又侧躺回去,如此几番后夏清泽睁开眼
烛光摇曳。
他们都没脱衣服,烛光映得两人侧脸都泛起红和粉,江浔半张着唇,眼睛里水气很足,好像夏清泽再摸摸他,他就会叫出来。而他又真很乖,夏清泽手指在他唇舌间**,他懂事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就要心照不宣得往最后步做准备,不知从哪里吹来风吹灭蜡烛。房间重新陷入漆黑,只剩下他们渐渐平息喘息。江浔也从某种放得开状态里抽离出来,拢拢睡衣,跟躺在身边夏清泽保持二三十厘米距离。他又变回那个绝大多数人眼里江浔,话少腼腆,内敛到不懂风情,只有夏清泽才能在濯濯烛光中闪而过他羞涩邀请神情。
“……你是什时候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夏清泽声音里已然没情/欲,只是单纯地询问。
“初中时候,”江浔顿顿,说,“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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