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眼睛亮晶晶,眸里满满都是期待:“那他就不会那悲观,他就能活下去,创造出超越自己画。”
“这是你理解吗?”陈筠问。
江浔用力地点头,握着陈筠手紧。
“哦,懂,”陈
看重高更,但高更还是选择离开,要去别地方。梵高时无法接受,割耳朵有可能是冲动,但确实是他精神濒临崩溃前兆。之后他就住进医院治疗精神疾病,好在这期间他主治医生并没有限制他作画。”江浔把画册往后面翻,给陈筠看《星空》《杏树》,除阴暗《麦田群鸦》,他生命最后两年作品中颜色依旧温暖灵动得让人看就知道这是梵高画。
“很多人以为《麦田群鸦》是他最后幅画,并不明亮色彩暗示他痛苦精神世界,但事实上,他最后幅画是未完成、象征希望和生命力树根。”
“他没画完吗?”陈筠问,“他画完之前z.sha?”
江浔扶额,平复五六秒,继续道:“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死,但z.sha概率其实很低,因为这切却是太突然。如果你问他怎死,更倾向于电影《挚爱梵高》里猜测,他被个傻子开枪误伤,他拒绝治疗,因为他知道他死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结局。”
江浔吸吸鼻子,以此消除涌上来酸意:“他和他朋友高更不样,高更是很狠绝个人,为画画,他能抛家弃子,物质金钱社会地位于他而言更是毫无价值,他什都不要,就要画画,就像溺水人必须挣扎。”
“但梵高不样,要是用现在眼光看,他还真是个死肥宅,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来源,十多年来靠弟弟给他打生活费。但他画卖不出去,活在当下们喜欢他画,把他当天才,正是因为他绘画超越他所生活时代,所以除他弟弟,几乎没有人喜欢他这个人和他画,包括他父母。”
不知怎,江浔笑下,是想到传记里句话。梵高说他知道父母很爱他,他也爱,但他们都不能理解他为什要画没人卖画。
他在父母眼里事无成,他父母或许真爱他,但也和其他人样不看好他决定,更别提鼓励和认可。他弟弟肯定是爱他,十余年来始终如支持他画画,从未言说过自己小家庭困难。爱让他们都变得痛苦,所以梵高才会认为,他死,所有人爱他人都会解脱,不管他们用哪种方式爱。
“……你是想表达什吗?”陈筠问。
“想表达是,如果他父母也支持他做自己喜欢事情,鼓励他,认可他,那梵高说不定就不会死。”江浔觉得这是个很好机会,情绪也有点激动,不由自主地捂住陈筠手,诚恳道,“对梵高来说,画画是对自救赎,你想啊,他活得那惨淡,但他依旧能画出让人看就温暖画,他内心是如此善良,他没做错任何坏事,他只是选条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走荆棘路而已。他内心痛苦吗,当然痛苦,但当他画出那些具有旺盛生命力画,他是快乐,因为他通过绘画这种方式达成和外部世界与自和解。而如果他父母能懂他,能……能把对他爱用支持他画画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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