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卓蕴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
从小就记不太住长数字，现在又有点紧张，
紧张更容易忘数。”
“不用紧张。”太太说着又向她伸出手，“抱歉，你身份证和学生证能给看下吗？”
卓蕴没办法，只能把卓利霞
身份证和学生
会议桌旁另坐着三个年轻人，两男女，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看到卓蕴进来，他们神色各异，那个女生还对着腕表看
眼时间。
有个男生戴副黑框眼镜，肤色偏深，比起迅速收回目光另两人，他多看卓蕴会儿，才又低下头去继续写字。
卓蕴明白，她迟到得确太过离谱。
坐主位太太示意卓蕴在空位坐下，递给她叠纸：“你是小卓吧？你好，姓范，你迟到个多小时，刚才和他们说过话就不重复，你把这张表填下，再把下面试题起做就行。”
她声线很温柔，并没有显出责备之意，哪怕卓蕴是故意迟到，此时还是感到些许羞愧，轻轻说声“对不起”，就接过纸张准备填表。
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大姐从屋里出来开院门，看到卓蕴后愣，问：“你也是来面试？”
卓蕴说：“是呀，对不起迟到。”
大姐眉头皱，埋怨道：“不是说好两点吗？这都快三点半，他们面试都要结束啦。”
说归说，她还是把卓蕴迎进门，卓蕴低垂着头目不斜视，跟着大姐穿过院子，上几级台阶后走进小楼。
室内冷气充盈，卓蕴舒服地吁出口气，大姐大概是保姆阿姨，给她拿来双次性拖鞋，卓蕴换好鞋后跟着大姐绕过玄关，整个楼客厅风貌立时展现在她眼前。
待看清表上内容，她愣下，这竟是张非常详细个人信息表，详细到连面试人父母姓名、年龄、职业都要填，还有面试人本人各种情况，包括身高体重生日籍贯、高考单科成绩、大学就读专业及课业水平、业余兴趣爱好等等，最奇葩条是：是否谈恋爱。
卓蕴：“……”
她从来没给人做过家教，不知道现在做家教都要这
拼，不仅要集体面试，还要向小孩家长汇报恋爱情况？
罢罢，反正就是走个过场，迟到这久，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要她，那就瞎填气吧。
卓蕴开始填表，填到“卓利霞”身份证号码时，她偷偷摸摸把身份证掏出来照着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听那太太问：“小卓，你记不住自己身份证号码吗？”
现代风格室内装修，选用白色和浅胡桃木色家具，大气设计中又藏着些有趣小细节，南面窗边采光非常好，摆着组真皮沙发，茶几上还有些水果和零食，这所谓豪宅不似卓蕴想象中那冰冷与尘不染，反而充满温馨烟火气。
沙发处并没有人，大姐把卓蕴带到扇门前，敲敲门，里面传来道柔和女声：“请进。”
大姐打开门：“太太，又有个面试同学来。”
“让她进来吧。”
卓蕴走进房间，发现是间小型会议室，主位坐着位看不太出年纪女士，大概就是大姐口里“太太”，她身上披块素色披肩，长卷发松松地绑在脑后，容颜温婉，气质优雅，只是当她望向卓蕴时，眉目间有着淡淡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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