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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蕴最后
个走出院门，给卓利霞发
条微信，告诉她面试完，切顺利，保证没戏。
卓利霞没回，卓蕴猜测她是在看电影。
小楼门口，小朋友们都不在，三位面试
同学已经走两个，那个戴黑框眼镜、肤色偏深男生还站在人工湖边，看到卓蕴后快步走来。
“卓蕴师姐！”他很直白地喊出她真名，语气中透着惊喜，“你怎
会来面试家教？”
卓蕴绞尽脑汁，写下：阅读，绘画。
是否谈恋爱……男朋友没有，便宜未婚夫倒是有个。
卓蕴觉得多事不如少事，写下：否。
填完这张信息表，卓蕴准备做剩下考试题，大概地翻下，都是高中知识点，主课副课全部包含。她正要动笔，就听那太太说：“时间到，你们做好吗？”
其余三人纷纷抬头：“做好。”
父亲——鬼知道卓利霞老爸叫什名字，又是做什，卓蕴干脆填上自己老爸，卓明毅，四十九岁，职业……
卓蕴郑重地写：菜场商贩。
也不算骗人啦，她爸早年确是从菜场商贩起家。
母亲：边琳，四十六岁，家庭妇女。
本人专业：A大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大三。
证递给她，太太看过证件后，念出名字：“卓利霞。”
她表情和别墅区门口小保安样困惑：“你本人和身份证……不太像啊。”
黑框眼镜闻言抬头，眼神古怪地看卓蕴眼。
对着三位同校同学，卓蕴不敢再胡说八道，只得说：“高中里不懂打扮，现在会，就……不太样。”
这话说，另两位同学也抬头看她，迷茫神情和太太如出辙，太太说：“可你现在也没有打扮啊。”
看着男生陌生脸，卓蕴脸懵，那男生挠挠头发，赶紧解释：“你应该不认识
，叫葛浩宇，是电气工程学院大二生，那个……知道你。”
“你好。”卓蕴倒也不恼，学校里知道她人并不少，她早就习惯被各式各样
太太说：“那就先这样，谢谢你们抽时间来面试，今天就到此为止，请大家回去等通知吧，辛苦你们。”
其余三人都把卷子交上去，个个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人，卓蕴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做题还是和他们起走，迟疑着问：“那……”
太太视线投向她，声音里带着倦意：“你也走吧，没做完不要紧。”
卓蕴鼓鼓脸颊：“哦。”
她不是没做完，她是压根儿个字都没写，全部选C都来不及。
高考成绩：语文118，数学132，英语130，理综251
卓蕴把自己高考分每门都降十分，边填边回忆，两年前A大招生投档线是多少呀？自己这填得可别比投档线还低，那就穿帮。
又想，管他呢，穿帮就穿帮，就是要往低填才保险。
业余兴趣爱好……吃喝玩乐算吗？
她喜欢那些东西，好像都不是“卓利霞”能负担得起。
卓蕴语气不卑不亢：“不瞒您说，这已经是最好套衣服。”
众人：“……”
太太不再说话，把证件还给卓蕴，让她继续填表。
卓蕴点儿都没发现，会议室天花板上安着部监控摄像头，角度可以看全整个房间。
她格格往下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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