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这时候，赵醒归已经无法拒绝，他之前就感觉到
点尿意，小腹深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
酸痒感，延伸到皮肤上，寒毛都会竖起来，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他任由苗叔抱着他腋下，用力将他提起来，屁股放到马桶上，两条长腿软绵绵地东倒西歪着，赵醒归终于在马桶上坐好，已经点精神都没有，低声说：“苗叔，关门吧，
自己可以。”
“好，那你小心点，会儿好叫。”苗叔帮他关上隔间门，赵醒归自己在里头上厕所。
他单手撑着边马桶圈，另只手拉下松紧裤腰，再左右换手，非常费力地坐在马桶上把裤子给脱，接着，他用手掌轻轻按压小腹膀胱处，没会儿
苗叔又说：“不是无障碍也没关系，只要是抽水马桶就行，可以帮小归，他用不小便池。”
赵醒归脸渐渐红，低下头，连着耳朵尖都在发烫。
卓蕴双手拍：“抽水马桶啊，那丁老师办公那栋楼就有，那边外语系很多外教，不习惯用蹲坑，学校就给他们修马桶。”
她陪着赵醒归和苗叔进办公楼，楼没有，坐电梯到二楼，男厕所里果然有两个隔间是抽水马桶。
苗叔陪着赵醒归进去，有马桶隔间和蹲坑隔间样，都要上个台阶，自然也没有安装扶手。
妆，随手套上条牛仔裤，拿件运动开衫披上，又往口袋里塞包东西，头发都没来得及扎，匆匆忙忙地就踩上那双洞洞鞋。
这双鞋被她用杯奶茶从程颖那儿换过来，每天洗澡时当拖鞋穿，冲刷得很干净。
卓蕴确信赵醒归会去赴约，毕竟开始要见面人就是他。
也是奇怪，她边小跑着往办公楼去，边想，自己这是在干什
呀，真是把赵醒归当弟弟宠，卓蘅要是没预约就跑来A大说要和她见面，她只会赏他个“滚”字。
还没跑到那栋办公楼，卓蕴半道上就看到赵醒归和苗叔，就在她前面。赵醒归自己划着轮椅，苗叔走在他身边。
赵醒归轮椅上不去，苗叔说要抱他上去，赵醒归说他自己上，步步来。
苗叔拉开隔间门给赵醒归留出空间，赵醒归侧弯腰，手撑轮椅、手撑台阶，转着腰身把屁股挪到台阶上。这时候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他坐在台阶上，背对马桶往后挪，又把两条腿也捞上去，终于挪到马桶边上。
他回头看眼马桶，有点高，不知道靠臂力能不能撑上去。
赵醒归试下，发现不行，因为没有扶手，他只能撑住马桶圈，很难用力，换个角度再试，还是不行。
苗叔直看着他，忍不住说：“来帮你吧。”
卓蕴立刻叫他们：“赵醒归！”
赵醒归轮椅停下，180度转过身来。
卓蕴跑过去，好奇地看着轮椅上小少年，他穿着身黑色运动服，薄唇紧抿，脸不高兴，看着她眼神带着点小怨气，还有点不好意思，在这日暮时分，那双漂亮眼睛越发显得黝黑深邃。
苗叔问卓蕴：“小卓老师，想问问你，附近哪儿有无障碍厕所？小归想上个厕所，刚才们去教学楼看，楼没有，你知道哪儿有吗？”
“无障碍厕所？”卓蕴从来没在校园里注意过这个，时也想不起来，“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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