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以为自己耳朵出
问题，刚才听赵醒归
声音……他是不是在哭啊？
就是那种硬忍着、不想让人发现、却隐隐带着哭腔少年音，有点低，有点哑，还有点委屈。
卓蕴立刻把电话拨回去，赵醒归没接，发条微信过来，说自己没事，现在就回家。
卓蕴给他回消息：【
在上次丁老师办公室楼下小花园等你，不见不散。】
她回来后已经洗过澡，没化
卓蕴：“……”
她觉得赵醒归这小孩真是挺想
出是出，中午打来电话问她明天去不去上课，她说后天去，下午又打来电话，说要立刻见面。
卓蕴觉得这要求有点过分，他想见她，她就必须要去让他见吗？这是什
道理？她只是个陪读家教，又不是赵醒归女朋友，还能随叫随到？
就算是女朋友，也不能这样随叫随到呀。
卓蕴寻思不能这惯着小孩，要不然以后倒霉就是她，赵醒归住得离A大这近，第次轻易答应，以后他要是动不动就跑来说想见她，她怎办？
从医院回紫柳郡路上，赵醒归看到车窗外掠过A大校门，说：“苗叔，想去下A大。”
“现在吗？”苗叔不明白，“去做什？今天七号，你表姑还在放假呢。”
赵醒归垂着眼：“不找表姑。”
苗叔将车开去A大，在停车场停好车，苗叔下车去抽烟，只留赵醒归个人坐在车厢里。
他拿出手机，给卓蕴打电话。
你走多可能会有坏处，你要听医生话。”
赵醒归抬起头冲苗叔怒吼：“说还不累！还能走！”
苗叔自然不会和他计较，只能把复健师请过来，严厉地要求赵醒归必须休息。
因为绑着护具，赵醒归可以站直身体，他比苗叔高十几公分，低头瞪着苗叔：“还能走。”
苗叔哄着他：“知道，你当然还能走，你这不正走着嘛。”
于是，卓蕴说：“现在有事呢，走不开，你想和见面至少要提前天和约，答应你才能来，这样临时来找，你觉得合适吗？”
电话里赵醒归沉默。
“喂？小归？”卓蕴察觉到不对劲，“赵醒归？你怎？”
“……”赵醒归说，“对不起，是考虑不周。”
他把电话挂断。
卓蕴上午打网球，中午和苏漫琴、彭凯文起在外面吃饭，下午逛会街，这时候已经回到学校，正在和苏漫琴讨论晚上吃什。
她接起赵醒归电话：“喂，小归？”
赵醒归说：“卓老师，现在在A大，能和你见个面吗？”
“现在？”卓蕴看眼时间，是下午五点，“你是不是刚从医院回来？不回家吃饭吗？”
赵醒归说：“想见你。”
“不是残废。”赵醒归近乎咬牙切齿，“可以走很久，走得很好。”
“是，是，你走得很好。”苗叔脑袋都要冒汗，“那你也要休息呀。”
“……”赵醒归心里涌起阵苦涩，手指捏紧助行器上把手，指节都发白，“真可以走。”
好说歹说，他终于卸掉护具，坐在轮椅上。
没有支撑，赵醒归连秒钟都站不起来，他摸着绵软无力大腿，回忆着走路、跑步、跳跃时感觉，哪怕是脚踏实地感觉，他都已经快要忘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