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说：“应该留在钱塘，梧城那边……
姑姑家也是住
栋小楼，但是没装电梯，连楼都上不去，很麻烦，去
也只能住酒店，住酒店也不太方便。”
卓蕴：“……”
赵醒归见她没说话，问：“卓老师，你过年是去哪儿过？就是嘉城吗？”
“对，就家里过。”卓蕴说，“外公外婆和奶奶都没，只有个爷爷，家里亲戚不多，过年也就那
回事儿。”
她点也不期待过年，因为石靖承毕业回来，可想而知，几个月后春节，两家人定会见面，顺便讨论他们订婚日期。
赵醒归说：“好玩，小时候寒暑假都会去那边住阵子，夏天可以玩水，春节时镇子上特别热闹，还有赶集，姑父会买很多烟花在院子里放。哦，那边有个什山景色很不错，山底还有温泉，小时候常去玩，后来变景点，上山还要收门票……”
他低头看着自己两条腿，“现在也上不去，其实很多年没回过梧城，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样。”
卓蕴边听他说，边吃完块红豆糕，发现赵醒归还在吃。
她觉得很有意思，难得见到个男孩吃东西这慢，细嚼慢咽，每口都像在认真品尝。
赵醒归吃完最后口，拿过包湿纸巾，自己抽张擦拭手指和嘴角，又抽张递给卓蕴。
是照着视频学。”
卓蕴眼睛亮：“上次那个蛋黄酥也是潘姨做吗？”
赵醒归点头：“嗯，你直都没吃，下次再让她做给你吃。”
“嗯嗯嗯。”卓蕴很开心，“好喜欢吃蛋黄酥！”
赵醒归笑：“之前，爷爷奶奶直住在紫柳郡，潘姨是他们从梧城带过来保姆阿姨，还有苗叔也是，苗叔是爷爷陪护，爷爷那时候身体不太好。”
吃完红豆糕，又聊会儿天，赵醒归继续自学高二课程，卓蕴也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翻起小说。
安静房间无人说话，两个人各干各，却点也不让卓蕴感到难熬。她状态很松弛，偶尔去看看赵醒归做题，感
卓蕴擦着手，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嗯。”赵醒归说，“不过不能多吃，怕胖。”
卓蕴不解：“你这瘦，还怕胖啊？”
赵醒归摸摸自己腿：“不能长胖，个子太高，如果体重增加，苗叔他们就会搬不动。”
嘶……卓蕴倒吸口凉气，这小孩总是会在她毫无防备时说出让她揪心话，她快速地转移话题：“明年过年你们全家会回梧城吗？还是留在钱塘？”
卓蕴问：“你爷爷奶奶现在在哪儿？”
“爷爷四年前去世。”赵醒归有些伤感，“奶奶后来就回梧城，和姑姑家起住，潘姨就留下来，因为她做菜很好吃。”
卓蕴随口问：“那苗叔呢？”
赵醒归有片刻停顿，才回答：“苗叔不是，苗叔三十多岁就开始给爷爷做陪护，他老婆很早就生病去世，有个儿子，去广东上大学，后来就留在那边工作。爷爷去世时候，苗叔就不做，说是要去广东帮忙带孙子，结果……受伤，找不到合适陪护，爸爸就又把苗叔请回来。”
“这样啊，那就是说你老家其实是梧城。”卓蕴问，“哎，梧城好玩吗？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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