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
。”赵醒归也笑，“
现在，每天最期待，就是你来陪……上课。”
卓蕴笑不出来
，站起身说：“行，你回去吧，也要回寝室，拜拜。”
她转身离开，走几步后没忍住又回过头去，看到赵醒归依旧坐着轮椅待在院门外，见她回头，轻轻地向她挥挥手。
卓蕴心里毛毛，她想，给赵醒归做家教真正确吗？不会出什
事吧？
这小孩……自己知不知道，他表现得真很明显啊。
赵醒归划着轮椅送卓蕴到院门口，抬头问她：“这个周六要上学，卓老师，你是不是周日来？”
卓蕴问：“只放
天，也要来吗？”
“要。”赵醒归在这个问题上特别固执，“说好，周末要有次课，周日本来就不用去医院，下午就在家等你。”
卓蕴应下：“好吧，周日下午两点，过来。”
赵醒归仰着头，又说：“你可以在家吃晚饭。”
觉坐累，就站起来在他房里晃圈，撩起窗帘看看室外，接着又坐回他身边。
赵醒归有时候会转头看她眼，卓蕴知道，却不抬头，眼睛只管盯着手里小说。
赵醒归就又把脑袋转回去，刷刷刷地做着题。
他还背会儿英语，与卓蕴面对面，让卓老师拿著书帮他抽背。偶然间，赵醒归会磕巴下，卓蕴就从英语书上抬起头，猝然对上他那双漂亮眼睛。
卓蕴不禁想起自己给赵醒归画那幅素描，当时他睡着，她只画出他长长睫毛，如果有机会……卓蕴想，是不是可以请赵醒归做她模特儿，让她画下他眼睛。
但他高兴也很明显，是那种发自内心喜悦，卓蕴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大本事，可以让个下半身瘫痪少年如此期待、如此依赖。
她很迷茫，不想看到赵醒归失望，又明白自己必定会让他失望。不想看到赵醒归沦陷，又觉得到这份上，她好像说不出“不再做家教”之类话，那是她自己答应下来，三番两次，耍人也不能这耍。
于是，卓蕴决定先走步算步吧，她要牢牢守住自己底线，绝不能去
“真不用，小归。”与他这样对话，卓蕴总觉得不太好，干脆单膝蹲下来，变成由她仰视赵醒归，“你好好上学，下个月就要期中考，等着听你好消息。”
赵醒归腰身向前探些，双手交握放在两膝间，眼神里透着自信：“应该问题不大，之前住院时也有在自学，没有荒废功课。”
卓蕴笑道：“你怎那厉害啊？更加觉得你妈妈这家教钱花冤，拿着都心虚。”
赵醒归说：“心理医生更贵，见次要千多，不如你性价比高。”
“哈？”卓蕴大笑起来，“有没有这夸张？”
毕竟，她还从没见过个男孩，长着双这好看桃花眼。
时间悄悄地到九点，下课。
赵醒归拿出准备好个保鲜盒，把剩下四块红豆糕装进去，让卓蕴拿回寝室分给室友吃，卓蕴推脱下，没成功，最后还是收下来。
赵醒归要送她下楼，卓蕴不让，他却很坚持：“在房里待这久，也想出去透透气。”
楼客厅只有范玉华在，她坐在沙发上看书，远远地朝卓蕴挥挥手，没有过来打扰两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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