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都会因为阴雨天而心情不好，对赵醒归来说还要加上
份疼痛，所以他
情绪就变
卓蕴直静静听着，赵醒归眼睛望向天花板：“
有时候会想不通，为什
医院、办公楼、商场、火车站都有电梯，学校却没有。会想，是不是没有别不能走路学生
，还是说，他们都不去上学。”
卓蕴想起以前看过则新闻，大概是为歌颂母爱伟大和同学间友谊，说有位妈妈为腿脚不便孩子能上学，从小学开始背他上下楼，直背到他上高中。
后来男孩长大，妈妈再也背不动他，便由男同学们来接力，每天背上背下，终于，男孩顺利地参加高考，考上所大学。
卓蕴当时看没什感觉，现在却觉得这则新闻很言难尽。
明明，只要学校有部电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又安全，又高效，根本不会衍生成则社会新闻。
对他微笑：“睡会儿吧。”
赵醒归却摇摇头：“不想睡，躺下就行。”
上次在卓老师面前睡着后，他尿裤子，给小少年留下不小心理阴影，这会儿打死都不敢睡着。
卓蕴看他脸色不好，伸手按按他额头，没发烧，稍微放点心，说：“你要是真不舒服，明天就向学校请假吧，身体要紧，这几天都会下雨。”
赵醒归又摇摇头：“明后天不行，高二年级月底有月考，拜托老师帮要卷子，在教室里做，和他们同步考试。”
赵醒归隔着被子摸摸自己腿：“现在觉得，好像还是长得矮点儿比较好，苗叔他们会轻松很多。”
卓蕴瞪圆眼睛：“那不行！高个儿多帅啊！”
赵醒归笑起来，卓蕴跟着他起笑，她很放松，问：“小归，你在学校上厕所方便吗？”
“还算方便。”赵醒归说，“今年暑假，为能上学，爸爸出钱在们学校楼男厕所修个无障碍隔间，装马桶和扶手，轮椅可以进去，专门给用。”
他顿下，“爸爸对说，要接受现在自己，他们已经用尽办法为治疗。截瘫，现在医学也没有办法让断神经重新连上，能做就是保持锻炼，做好个人护理，尽量减少并发症发生。医生说神经没有全断，说不定哪天会恢复点，曾经也有过这样案例，只是，幸运人总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瘫就是瘫，好不。”
卓蕴不解，问：“这段时间，你为什不直接去高二上课？待在高纯粹是浪费时间啊。”
赵醒归沉默会儿，说：“高二教室全部在二楼以上，们学校没电梯，上不去。”
卓蕴接不下去，赵醒归又说：“如果通过期中考试，还得让某个高二班级搬到楼去，也挺不好意思。”
“你别这想，这有什不好意思，谁让学校没电梯。”卓蕴知道自己安慰苍白又无力，将心比心，如果她是那个高二班级学生，学期中段还要搬个教室，哪怕知道是为迁就位身体不便同学，估计也会和好友吐槽几句。
赵醒归慢悠悠地说着：“现在，实验课、计算机课都没去上，因为要去专门教室，都在楼上。个子太高，苗叔背不，有几个男同学说要背上楼，妈妈不放心，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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