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有最后
门化学考试，赵醒归离开教室见到苗叔，让苗叔去食堂打饭，说自己去趟卫生间，回来吃过饭就上车睡觉。
苗叔去
食堂，赵醒归自己转着轮椅往卫生间去，物理考试快结束时，他
身体就已经有点感觉，知道自己急需小便。
男厕所离教室不远，需要过个拐角，赵醒归轮椅刚在拐角转弯，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跳，当看清那人是谁后，赵醒归神色就变。
那是林泽。
林泽直等在卫生间门口，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看到赵醒归后他骨
秋雨与春雨不同，春雨缠绵淅沥，能滴滴答答延续好多天，秋雨却是下阵停阵，雨势时大时小，随着落雨，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
这是赵醒归受伤后度过第二个秋冬季，也是离开医院恒温环境后，头次碰到大幅度降温。
他没有知觉下肢血液循环不好，两条腿冰凉，医生说定要做好保暖，不能再像以前健康时那样任性，所以赵醒归被迫在校裤里穿上棉毛裤，大概是全校最早穿上那个。
周、周二，他在高3班教室里参加高二年级月考，同学们上课下课，他充耳不闻，就按着考试时间伏在桌上做题。
平时，赵醒归在学校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八点前到校，第堂课下课后学校有早操，同学们都去操场，他会趁机去上次厕所，也不用赶时间。
得更加低落，卓蕴被他感染，心里好难受，说：“说不定，也许以后医学会有所突破，你伤会有办法治疗。”
赵醒归笑笑：“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卓蕴伸手拍拍他左手手背：“别乱想，现在科技大爆炸，十年前根本想不到现在世界会变成这样，你又怎
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十年后，二十年后。”赵醒归重复遍，突然反手扣住卓蕴右手，抓得很牢，“十年后二十八岁，已经……在轮椅上坐十二年。”
卓蕴没有挣脱他手，任由他抓着，他手掌依旧很凉，好像碰到雨天，掌温就热不起来。
赵醒归喝水向来定时定量，上过那次厕所后，他就不再喝水，直等到上午课全部结束，离开学校前，他可能会再去次厕所，然后无牵无挂地上车回家。只要离开学校，他就会变得安心，基本不会再碰到出糗情况。
可是参加月考就不样，每门考试都要花至少两个小时，高学生去早操时，赵醒归依旧坐在桌子前做题。
语文考完后，他去趟卫生间，回来后立刻开始数学考试。
为此，赵醒归周下午都没回家，中午在车上放下靠背睡小时，午饭也是让苗叔去食堂买来。
周二也样，早上，等赵醒归考完英语和物理、揉着酸痛后腰时，班里同学早已下课，全去食堂吃饭，教室里只剩下他个人。
他手指摩挲着卓蕴手背，视线始终与她相凝：“卓老师，十年后，们还会有联系吗？”
卓蕴点点头：“会。”
看着赵醒归酷酷脸，像是不太相信样子，卓蕴干脆抓起他左手摇摇：“保证，定会。”
赵醒归眨眨眼睛，唇边绽开个浅浅笑：“卓老师，会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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