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卓蕴
口水喷出来，彭凯文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
，立刻上去给她拍背：“你怎
啦？慢点儿喝，小心别呛着。”
卓蕴冲他挥挥手：“行
行，戏过哈。”
“哦……”彭凯文呐呐地说，“
去热身。”
热完身，正式开打，卓蕴不敢去赵醒归那边，和彭凯文躲到网对面，赵醒归看到卓老师高抛发球，动作相当标准帅气，马尾辫甩起来，球拍击到那颗黄绿色小球，球就向着对面直飞而去。
四
彭凯文还到赵醒归这边搬走把椅子，说：“小帅哥，拿过去哈，那边椅子不够。”
赵醒归：“……”
椅子不够，不能人过来吗？！
人既然已到齐，自然就开始打球，他们打混双，卓蕴和彭凯文在边，苏漫琴和倪航组队，四个人先两两热身，打小场对拉。
卓蕴和苏漫琴对拉时，就在赵醒归正前方，他看着卓老师挥拍击球，姿势很漂亮，可以对拉好几个球都不出界、下网，就是这样简单对拉，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他先是规规矩矩地划动轮椅，会儿后就加快前进速度，他发现，轮椅在这样地面上转得要比在水泥路面快很多，还很丝滑，不管是转弯、急停，还是快速前进，都非常刺激。
史磊只看到赵醒归划着轮椅在空荡场子上撒欢儿地转来转去，心想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能自己找乐子，只是……史磊还是有点担心，会儿那几个年轻人要打网球，赵醒归只能坐在边上看，也不知道小伙子心里会不会郁闷、难过。
卓蕴换好衣服，背着网球拍来到场地时，另两个男生已经出来，赵醒归也不再自得其乐，坐着轮椅乖乖待在场边，史磊陪在他身旁。
赵醒归转头看向卓蕴，她扎着高马尾，没化妆，穿身灰色运动套装，长袖拉链外套配长裤，看着灰扑扑很不起眼。
两个女生热完身后换男生，彭凯文记起自己要秀恩爱，等卓蕴下来时，把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大声地说：“Zoe！喝口水吧！”
卓蕴被他吓跳：“你嚷嚷啥？”
彭凯文冲她挤眉弄眼，卓蕴立刻明白，接过水也大声喊：“谢谢你！kevin！”
倪航要笑场，苏漫琴在边上扶额：“你们……稍微正常点，这又不是演小品。”
卓蕴咕嘟咕嘟喝着水，抽空看眼另边休息区赵醒归，小少年正幽幽地望着她，眼神哀怨，活像个被打入冷宫失宠妃子。
其实，这套衣服不便宜，网球拍和鞋子更昂贵，不过卓蕴懒得再去搞套运动服来骗人，想着要是赵醒归问起，她就说是问苏漫琴借。
苏漫琴穿得漂亮些，粉色上衣配银色长裤，倪航就是身简单豹子牌运动装，最吸引人眼球就是彭凯文，他穿着草绿色短袖上衣加橙黄色运动短裤，连着袜子都是彩色，火烈鸟直接变成只绿鹦鹉。
赵醒归：“……”
他想起上次看过彭凯文照片，这人穿着件彩虹色毛衣，赵醒归低头看看自个儿身上白衣灰裤，心想，莫非卓老师喜欢那样着装风格男生？自己是不是穿得太素？
每个半场都有个休息区，卓蕴四人因为某些不可说原因，都挤在起，把另边留给赵醒归，仿佛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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