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知道他现在
作息，自从全天上课后，他去医院复健频率下降许多，每周
三五放学后直接去医院，二四就在家里等卓蕴来“上课”，周末也不轻松，因为高二年级功课忙
许多。
卓蕴就算回寝室也没事干，听赵醒归这
说，干脆甩掉拖鞋，整个人像只猫似窝在
她说：“你妈妈带小宜去上舞蹈课。”
赵醒归点头应下，给潘姨打电话，潘姨依照吩咐把饭菜送到三楼，赵醒归就和卓蕴坐在小圆桌旁起用餐。
窗帘被拉开，阳光晒进来，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卓蕴觉得自己像待在间温暖阳光房。
小圆桌上摆着三菜汤，大菜就是咖喱牛肉，其余都是小炒和蔬菜，香气扑鼻，清淡可口。
卓蕴饿坏，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饭，赵醒归依旧吃得很慢，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她。
溺地看着女儿：“你就会给你哥出这些鬼点子，他现在哪里有时间去打球？又要上学，又要复健，每天起早贪黑，你也不想想他身体情况，他比你辛苦多。”
赵相宜噘起嘴：“
就是觉得，哥打这多年篮球，放弃很可惜。”
此时赵醒归也在想这件事。
坐在洗澡椅上，他回忆着上午打网球时场景，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自从坐上轮椅，他行动就受到很大限制，不管做什都变得困难重重，洗澡穿衣如厕要花时间都比以前慢许多。
这还是卓蕴在他家吃第顿饭，赵醒归心情很不错，吃完后把碗盘都放到托盘上，又搁上大腿，说：“给潘姨拿下去，卓老师，你先坐会儿。”
赵醒归房里那张看电影用单人沙发没搬走，只是恢复成张沙发模样，卓蕴吃得饱饱赖在沙发上，没多久赵醒归回来，卓蕴抬眼看他，两人你看，看你，看着看着，同时笑起来。
场意料之外、酣畅淋漓网球游戏，终结个月来他俩之间疏离感。
卓蕴问：“你下午做什？要午睡吗？差不多该回寝室。”
赵醒归转着轮椅来到她身边，说：“不午睡，等下要做作业，先休息会儿。”
他适应着如今慢吞吞生活节奏，告诉自己不能心急，要好好保护这副脆弱身体。可他毕竟是个年轻人，这个年纪男孩大多都活泼好动，赵醒归以前球瘾就很大，天不打球都会浑身难受，被轮椅禁锢住这段时光，他不得不远离球场，除痛苦，对他来说其实还有份惦念。
今天在运动场上，他体会到那份消失已久快速与激情，赵醒归回味着那滋味，他确不能再奔跑，但他可以将轮椅划得很快，用手臂力量，极速向前，毫无阻碍。
当时，有风迎面吹来，他呼吸都变得更加畅快，赵醒归想，打网球要单手持拍，转动轮椅时多少有点麻烦，如果是打轮椅篮球呢？他是不是就可以解放双手，那场地会更大，他是不是可以前进得更快？
他定可以比别人更快，他还有着别人难以比拟坐高和臂展，当他挺直腰身、伸长手臂举过头顶，是不是会比别人更容易抢到球？当他投篮时，是不是可以比别人投得更准？
赵醒归洗完澡，房间温度已经很高，他在床上给自己穿好衣服，坐着轮椅去开门时，发现卓蕴已经上来，正等在会客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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