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归?”卓蕴终于看清轮椅上那男孩脸,他戴着羽绒兜帽,又坐着辆奇怪车,所以她开始都没敢认。
她是真喝多,苏漫琴和倪航去酒店,彭凯文开车把她送到校门口,她自己路慢悠悠地走回来,在寝室楼下看到赵醒归,卓蕴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要是在做梦,这也太玄幻吧?
“你怎在这里?”卓蕴扭着腰、有些踉跄地走到赵醒归身边,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这是什车啊?都没见你开过,现在几点?你怎没回家……不对,苗叔呢?苗叔——”
赵醒归伸手拉住她手,卓蕴“呀”地声叫:“你手好冰啊!冻死!”
赵醒归感冒发烧,鼻子塞住,哪怕嗅觉不太灵敏,还是能闻到卓蕴身上浓浓烟酒气,他喊声:“卓老师……”
过十点,寝室楼前彻底得安静下来,赵醒归能听到楼上传来女孩们声音,他已经被冻得撑不住,双臂交叠搁在把手上,深深地弯下腰,额头搁在手背上。
手背冰凉,额头却滚烫,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抖得停不下来,上下牙咬得咯咯作响。他怀疑自己快要冻死,或者要烧死,妈妈定会骂他,但他就是不想走,还没到十二点呢,他还有机会。
脑袋里片空白时,赵醒归听到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高跟鞋声音,笃,笃,笃,笃……
那人走得很慢,节奏分明,赵醒归从把手上抬起头来,看到个高挑身影正在向他走来。
清纯靓丽。
到秋天,她每次都会穿卫衣和牛仔裤,散着黑发,休闲又活泼。
后来天冷,她开始穿毛衣和羽绒服,她毛衣很可爱,每件都毛茸茸,她慵懒地窝在他沙发上,像只猫。
赵醒归不信卓利霞话,什夜生活丰富、泡吧蹦迪、抽烟喝酒、男朋友很多、约炮……他句都不信,卓蕴从来没和他说过这种事,他卓老师,怎可能是这种私生活随便人?
但她确说过,她没有他想象得那好。
声音出口,他自己都呆住,鼻音浓重,嗓子嘶哑得吓人,卓蕴也呆呆,像是清醒点,歪着头问:“你怎?生病吗?怎声音这难听?”
她挣脱赵醒归手,把按上他额头,惊呼:“你是不是发烧?额头好烫啊!”
赵醒归:“……”
两个人都顶着张诡异红脸,面面相觑,个是因为喝多
那是谁啊……
他定是烧得眼花,竟是认不出来。
那年轻女人正走到盏路灯下,白光照在她身上,她长发披肩,化着浓妆,瞳仁儿是紫色,嘴唇鲜红如火,脖子上挂着串钻石项链,黑色带亮丝紧身连衣短裙外披着件暗紫色长款羊绒大衣,手上拎着个小巧链条包,脚上是双黑色过膝高跟靴,两截雪白纤细大腿,bao/露在冷空气中,好像不怕冷似。
她走路姿态妩媚妖娆,微微偏着头,眼神迷离,像是在打量他。
赵醒归想,是不是,她也像他样,不认得对方?
她说,他不解真正她是个什样人。
她说,她在他面前,很多事都是装,现在她不想装,她累。
是指这些事吗?
她难道,真直都在骗他?
为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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