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用双手撑地，抬起屁股、拖着双腿，
点点地挪到楼梯边，用手捞起腿放到往下
第二个台阶上，手松开腿后，两条腿就不听话地往两边歪倒
。
赵醒归没去管腿，又用手撑着地，把屁股往下挪阶，坐稳后再把腿往下放阶，如此循环，他就开始慢慢地下楼梯。
卓蕴没去拿礼物，直陪着他，她不放心，要看到赵醒归坐上轮椅后才敢走开。
“你好像在监视
。”赵醒归边往下挪，边还不忘和她说话，“爬楼梯样子是不是笨呼呼？”
卓蕴与他并肩而坐，他往下阶
赵醒归舍不得与她分开，又想到件事，问：“卓老师，你是不是给买礼物？”
臭小子！卓蕴眯起眼睛看他：“怎
？你现在就想要啊？”
赵醒归点头，很期待样子：“嗯，你去拿给，好吗？”
“不行。”卓蕴知道他鬼得很，“那是新年礼物，不是别什节礼物，明白吗？”
“新年礼物……”赵醒归说，“也可以提前给嘛。”
“是吗？”卓蕴手挥，“那你自己想个呗。”
赵醒归问：“你弟弟叫你什？”
卓蕴说：“他叫全名。”
赵醒归垂眸思考,又抬起眼来，很认真地说：“要不,叫你小蕴姐姐？”
卓蕴：“…………”
卓蕴揪着赵醒归耳朵不放,赵醒归小声喊：“卓老师！疼疼疼疼疼！”
卓蕴松开手，白他眼：“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什。”
赵醒归揉揉被揪疼耳朵,想起刚才自己“大言不惭”，觉得也没说错嘛,这就是他计划。
“对,卓老师。”他看着卓蕴,“是不是不应该再叫你卓老师？”
卓蕴觉得他又在动坏心思：“为什？”
卓蕴甩头：“哼，不给。”
赵醒归拉拉她袖子：“卓老师~”
卓蕴：“……”
对于他这样软软语气，卓蕴向来没辙：“好好，等下去拿给你，你先下楼，自己能下吗？要不要帮你？”
赵醒归望眼楼轮椅，笃定地说：“不用，自己能下。”
她又想打人，这晚真是被这小孩弄,bao躁好几回,卓蕴捏着拳问：“你是不是又皮痒啊？”
赵醒归眼睛弯,低声笑起来：“逗你,暂时没想好叫你什，还是叫你卓老师吧，等哪天想好，再换。”
他拿出手机看眼时间，问：“卓老师，你困？很晚。”
他们在楼梯上聊好久，时间早已滑过零点，进入到个有点奇妙日子，但两人都没有提到这件事。
被他这提，卓蕴困意上涌，掩着嘴打个哈欠：“是有点困，们回房睡觉吧。”
赵醒归说：“你都不给做家教，再这叫下去，怕时间久扭不过来。”
“那随你咯。”卓蕴觉得无所谓,“你想叫什呀？”
赵醒归问：“别人都是怎叫你？比如你妈妈,你同学？”
卓蕴说：“妈妈叫小蕴，老家几个朋友叫蕴蕴，苏漫琴喜欢叫蕴宝,或者宝，宝贝,彭凯文和钱塘那几个经常起玩朋友都叫Zoe,你挑着叫吧。”
赵醒归听完后很不乐意：“怎叫法这多？都被人叫去，你叫赵小归,就没别人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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