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他去卫生间给浴缸放热水，又转着轮椅去会客室，帮阿团和阿圆打扫
下笼子，换木屑，添上食物和水，最后才去卫生间上厕所，准备洗澡。
赵醒归好久没泡澡，将身体浸入水中后，他靠在浴缸壁上发会呆。看着浴缸里那两条瘦弱绵软
腿，无力双脚随着水波荡荡，他掬水抹把脸，想起后天就要去看医生，接着又想起爸爸说话。
爸爸说，让他找机会自己试试，找找感觉，看看症状，可以对医生描述下。
许是水温太烫，赵醒归光用想，就觉得自己脸烫起来，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重，他想，真要试下吗？
他看向浴缸边轮椅，心里犹豫不决。
说到这些照片，赵醒归就来气。情人节那天出去玩，在古镇和草莓种植基地，他让赵相宜帮他和卓蕴拍合影，赵相宜不肯拿他手机，非要用自己手机拍，赵醒归就随她去，只让她多拍点。
小姑娘路上兢兢业业地做跟拍摄影师，真拍下好多照片，等到下午回家，赵醒归让妹妹把照片发给他，赵相宜就开始敲诈勒索。
她要赵醒归给她玩游戏买皮肤，又讨套汉服裙、本原版精装插画集、四套言情小说实体书，都是范玉华不同意她买东西，股脑儿全部让赵醒归搞定。
赵醒归倒也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很憋屈，赵相宜盯着他下单完毕，才心满意足地把照片都传给他。
现在，这些照片正在张张地打印出来。
他吗？”苏漫琴问。
卓蕴笑起来：“喜欢呀，和他在起，就好开心。”
“行吧，那
也不替你操心，你开心最重要。”苏漫琴说，“先谈个恋爱试试水，实在不行……他还有手和嘴。”
卓蕴：“……”
苏漫琴：“哦，还有玩具，哎你知道不，有些玩具啊……”
爸爸说有道理，不试试，怎
去看医生？他也想向医生咨询这个问题，到时候医生问三不知，他岂不是会更窘迫？
可是……如果不行呢？
他都怕自己会哭出来。
罢，试就试吧，总要面对。
爸爸说，这是非常重要件事
赵醒归原本只有张和卓蕴在篮球场合影，现在突然多好多照片，心里喜欢极，印张看张，看着看着，他笑容又隐下去。
因为，每张照片上都能看见他轮椅。
他只能坐着，卓蕴站在他身边，有时搭着他肩，有时在他脑袋后面比两个“V”。她笑得很开心，他也笑得很开心，拍时候，那种快乐是发自肺腑，现在看着却有点难过。
他也很想站在卓蕴身边，揽着她肩与她合影，那样子，他会帅气很多。
打印完照片，赵醒归拿出百宝箱，把照片都放进去，还有那个装折扇盒子。百宝箱已经满，盖子都不太盖得上，赵醒归挠挠头发，寻思着他得换个更大箱子才行。
卓蕴崩溃：“啊啊啊你闭嘴啊！”
——
在外公家吃完团圆饭，赵醒归回到家，和父母妹妹道过晚安后就回三楼房间。
苗叔还留在梧城走亲戚，没和他们起回来，这些天，赵醒归生活需要完全自理，房门关，就是他个人小天地。
他拿出台照片打印机，打开手机挑出好多照片，张张地排队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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