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华:“和那个畜生妈妈?”
赵醒归:“对。”
范玉华微笑:“好像说,他们要赔钱,赔二十多万,是真吗?”
赵醒归:“是真,具体金额不知道,差不多是这个数。”
“便宜他们,才二十多万。”范玉华抬头看天,“两百万都不够换你个脚指头。”
赵醒归抬头看向妈妈,她直歪着脑袋在看他,赵醒归喊她:“妈!你来推把。”
范玉华问:“你自己上不来吗?”
赵醒归神色淡定:“坐轮椅上不来,要不先下地,把轮椅拿上来,再坐上……”
“真没用。”范玉华过来,身子摇摇摆摆,赵醒归才发现妈妈好像喝醉。
他担心地问:“你喝多少酒?爸回来吗?”
叫,身子都软下来,赵醒归舔着那颗草莓,低低地说:“卓老师,今天,谢谢你。”
——
夜里,卓蕴要回出租屋,赵醒归送她出院子,两人从后门绕到院门时,发现范玉华独自人坐在院子里休闲区。
那地方没灯,黑漆漆,遮阳伞收拢着,张藤制圆桌边有四把藤椅,范玉华散着长卷发,以手支颐,面前是瓶红酒和个高脚玻璃杯,竟是在对月独酌。
卓蕴远远地喊她声“范阿姨”,范玉华只对她笑笑,卓蕴对赵醒归说:“你别送,要不去和你妈妈聊聊?”
赵醒归看着她:“妈,这件事处理完,就结束吧,不想再在那些人身上花费精力。”
“结束?”范玉华注视着赵醒归眼睛,视线渐渐移到他腿上,还有他身下那架轮椅,她眼睛湿,“小归,怎结束?你连个台阶都上不来。”
赵醒归和范玉华中间隔着把藤椅,他没法过去拉拉妈妈手,或是抱抱她,只能说:“这不是上来嘛,真要自己上来,也能上,就是麻烦点。”
“二十多万,就结束?”范玉华抽泣几声,“几年后,那个畜生二十多岁,说不定什都忘记。他活得潇洒快乐,找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而你呢?他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过着普通生活,你和他样,也是二十多岁,三十多岁,
“还没回来,在加班呢。”范玉华来到赵醒归身后,抓着轮椅把手,“喊二三。,二,三!”
她和赵醒归起用力,个推,个转大轮,赵醒归轮椅终于上台阶。
他划着轮椅来到藤桌边,看那红酒瓶,只剩四分之。
范玉华回到桌边坐下,身上有淡淡酒气,面颊酡红,眼神迷离,嘴角还浮着笑意,问赵醒归:“听你爸爸说,今天,小卓和人吵架?”
赵醒归:“嗯。”
赵醒归回头看眼:“好,那你路上小心。”
卓蕴揉揉他头发:“记得把高铁车次发给,去买票,晚怕买不到。”
赵醒归:“嗯,等下问过苗叔就发你。”
卓蕴离开,赵醒归划着轮椅来到休闲区旁,要去范玉华坐地方,需要上个台阶,台阶上是片室外木地板,赵醒归受伤后还没在这桌椅旁待过,因为没这个需求。
他低下头,用翘轮技术将前轮搁在台阶上,鼓足劲转动大轮,可这台阶有点高,没人在背后推他把,前面又没东西让他拉,他大轮就很难上去,试几次都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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