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卓蘅从裤兜里掏出
包烟，抽出两根，递
根给卓蕴。
他拢着打火机帮卓蕴点烟，姐弟俩起对着油烟机吞云吐雾。
“你放心，
不会跑
。”卓蕴说，“说订婚就订婚，不会让你难做。”
卓蘅皱眉问：“你是不是被爸抓到什
把柄？”
“算，也不算。”天夜过去，卓蕴已经完全放松，现在她只有个任务，就是联系到赵醒归，但那也不是特别紧迫，因为她确信，失联整天，赵醒归绝对会主动来嘉城找她。
从头到尾，卓蕴就在专心吃面、喝汤，等父亲走才抬头看卓蘅，还有闲心和他开玩笑：“哈喽，狱卒，请多指教。”
卓蘅急问：“你真要和石靖承订婚？”
卓蕴：“对呀。”
“为什？”卓蘅不解，“到底发生什？”
卓蕴起身，把碗筷拿去厨房，说：“十三，给你煮碗面吧。”
对儿子说：“小蘅啊，你回来啦！”
卓蘅呆呆地看着他。
卓明毅喝很多酒，面色潮红，身体不停摇摆，指着卓蕴对卓蘅说：“小蘅，给你个任务，这几天看好你姐，别让她跑出去，别让她有机会打电话。她答应明天去见石家人，后天去和石靖承订婚，在那之前，你负责看紧她。”
卓蘅：“……”
“看紧她，定要看紧她！”卓明毅凶狠地瞪着卓蘅，“为这个家，为你以后能过好日子，小蘅，你定要看紧她。如果让她跑，咱们就完，就完……”
“什把柄？”卓蘅还在问。
卓蕴说：“出国读书签证材料，护照那些，全被他拿走。”
卓蘅没想明白：“出国？你什时候要出国？你又没毕业！”
“八月，学期初就休学。”卓蕴吐出口烟，又笑，“现在可能出不去啦，无所谓，明年再说。”
卓蘅消化着这些信息，父母离婚，父亲欠债，姐姐休学、出国、和人渣订婚……她签证材料被父亲拿走，人也被软禁在家，这都是些什事啊？天方夜谭也不过如此。
厨房里，卓蕴煮着方便面，还给卓蘅打个荷包蛋。
她小心地没把蛋黄弄碎，卓蘅直倚在墙壁上看着，说：“喜欢吃全熟蛋，要双面煎熟。”
“是吗？”卓蕴把鸡蛋翻面，蛋黄碎，她笑着说，“你怎和赵醒归口味样。”
卓蘅：“……”
锅里水还没开，卓蕴抱臂等待，转头看弟弟，问：“有烟吗？”
卓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她们有多坏吗？”卓明毅呵呵冷笑，打着酒嗝对卓蘅说，“你知道你外公做什吗？死老头子给你姐留套房子，在观县，很大套！你没份！他个子儿都没给你留下！明明你才是们家唯希望！”
他咆哮着，卓蘅惊呆，去看卓蕴，卓蕴连眼皮都没撩起来过。
卓明毅还在自言自语，指指点点：“房子给女儿有什用？都是要嫁出去！早说死老头子没安好心，防着不算，居然还防着你。你放心，小蘅你放心，爸爸以后钱都归你，统统都归你！等爸爸东山再起，你不要担心，爸爸会翻身……”
他喝醉，又稀里糊涂地往客房去，冲边琳大喊：“你在干什？！还不快给老子去泡杯茶！笨得要死，什事都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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