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第节,他遭遇些困难,后面还有第二节、第三节、第四节,没有打到最后,谁能说他定会输?
他都还没开始发力,现在只是暂时地休整,只要他死不,就算跌倒再多次,也会重新爬起来,继续比下去。
——
八月初,赵醒归终于被允许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在苗叔和史磊帮助下转移到轮椅上,心情特别好,让卓蕴推着他去走廊上溜达。
“好想洗个澡。”赵醒归已经个月没洗澡,每天只能用热水擦身,觉得自己脏得不行。
是他倾慕女孩。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也知道为什要这做,知道未来发展方向,在心里有着明晰规划。
他怎可能不放她出去?他自己都是个在追梦人,爸爸教过他,要尊重别人每个梦想,大,小,天马行空,微不足道,每个都要尊重。
更何况,那是卓蕴梦想。
她会不要他吗?有可能,但那又有什关系?
什?在病房画吗?”
“对,在病房画。”卓蕴说,“画你,反正你躺着也是躺着,就给做模特儿吧。”
赵醒归很吃惊:“啊?现在没头发!”
第二天,范玉华和边琳、赵相宜起来医院探望过赵醒归,下午三人就飞回钱塘。范玉华对卓蕴说她要在钱塘待几天,处理些工作,之后再回来。北京这边只剩下苗叔、史磊和卓蕴三人,范玉华让卓蕴全权处理赵醒归事,有做不主就给她打电话。
卓蕴说到做到,等妈妈离开北京后,她又开始全天候地待在医院,架起画板,绑起头发,以赵醒归为模特儿画起人像画。
卓蕴说:“你就别想啦,等回钱塘再洗吧,们也不嫌弃你。”
赵醒归摸摸自己小腹,很是遗憾:“腹肌都没。”
卓蕴说:“再练回来呗。”
赵醒归回头看她:“卓老师,你说,
他们都还年轻,年轻人要就是股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势,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他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卓蕴“要不要他”纯属无稽之谈,他爱她,她也爱他,这不就行吗?
谁说他们这个年纪不懂爱?谁说青春年少时恋爱定会失败?
赵醒归不信邪,以前打比赛,他就从来不怕输球,不管对手再强大,拿过再多好成绩,他都不怕,每次都是拼尽全力去打,还要鼓励队友,让他们不要灰心,比赛还没结束呢。
如果人生是场漫长篮球赛,他现在是处在什位置?
还没到中场休息吧?
在病房,她只画素描,不用颜料,经过几个月画室练习,卓蕴不再手生,拿着笔坐在窗边,看眼画纸,又看眼病床上赵醒归,窸窸窣窣地画起来。
苗叔和史磊都不会去打扰她,说话做事静悄悄,赵醒归直安静地躺着,床背摇高20度,歪着脑袋看向卓蕴。
七月热意被窗子挡在室外,只有阳光洒进病房,在赵醒归脸上投下片明暗阴影。他是个最听话模特儿,动不动,还不说话,只有眼睛在轻缓地眨动,视线始终凝固在卓蕴身上。
那几天,病房特别安静,少有人声,赵醒归听着卓蕴笔触声,看着她认真表情,心里突然就生起股满足感。
他喜欢这个样子卓蕴,那美,那执着,又那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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