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抬头看她:“因为名字,你还记得那首诗吗?津头闻别语,三载以为期。安得中山酒,醒日是归时。”
卓蕴不懂:“中山酒?”
赵醒归嘴角含笑:“中山酒是种仙人酿酒,说是能醉千日。”他指指那只缸里小乌龟,“怎样才能得到仙人酿中山酒?喝醉,觉睡醒,你就回来。”
卓蕴啪啪鼓掌:“哇,赵小归你好有文化!”
又过两天,个很普通早晨,天气依旧炎热,卓蕴告别边琳和赵醒归家人,坐车去上海,带着行李登上飞往纽约国际航班。
卓蕴笑得肚皮痛,没多久,赵醒归神清气爽地坐着轮椅出来,潘姨又对他发泄通,气呼呼地下楼。赵醒归努努嘴:“仓鼠这可爱,以前给它们打扫卫生,点也不会不耐烦。”
卓蕴看着那四栋仓鼠别墅,想起件事来:“对,你乌龟呢?”
赵醒归看着她:“啊!对哦,乌龟呢?”
两天后,卓蕴顶着潘姨唠叨,从花鸟市场给赵醒归带来只小乌龟,养在玻璃缸里。
那是只很小中华草龟,龟壳只有鸡蛋那大,赵醒归把玻璃缸放在茶几最后块空地上,弯着腰用手指戳戳龟壳,小乌龟脑袋和四肢都缩在壳里,不出来。
等你十二月回来,会不会比现在好点?”
“会,定会!”卓蕴对他比“V”,“搞不好你能站起来呢!”
“不敢想。”赵醒归又把脑袋转回去,他好久没坐轮椅,背脊靠着靠背都不太习惯,摸摸腿说,“还是点感觉都没有,怎站得起来?”
卓蕴说:“你不是有那个外骨骼机器人嘛,回去多走走,多练练,把腿上肌肉练回来点,你腿太瘦,有感觉你都没力气站起来。”
赵醒归觉得她说有道理,想着回去以后,确要每天用外骨骼机器人练练走路才行。
赵醒归没法去送她,那整天,他就个人待在三楼房间,躺在床上发呆。
床头柜上竖着
“它是个男生,你给它取个名吧。”卓蕴说。
赵醒归想想,说:“它叫‘酒酒’。”
卓蕴:“数字那个‘九’吗?”
赵醒归摇头:“不是,喝酒那个酒。”
卓蕴:“为什要叫‘酒酒’?”
八月十号,赵醒归被拔掉尿管,获准出院,带着大堆药品回钱塘休养。
行人依旧坐高铁商务座,地面小交通用是救护车,因为赵醒归还是不能久坐,大多数时候都要躺着。
长途奔破整天,他们终于回到紫柳郡C2小楼,赵醒归做第件事就是洗澡。苗叔帮他放水、护着他下浴缸,足足给他抹三遍沐浴露、两遍洗发水,他才算满意。
躺在浴缸里,赵醒归心里有点儿失望,直到现在,手术效果都未呈现丝毫,右腿发麻迹象倒是依旧存在,发作频率还越来越高。医生说这很正常,是个好现象,等再休养个月后去钱塘医院做个复查,如果有特殊情况,也可以考虑再去北京。
潘姨在会客室对卓蕴抱怨不停:“真要崩溃!四只仓鼠!四个大房子!那热天,多臭啊!两三天就要给它们搞次卫生,还要给它们弄吃喝,每天晚上做梦都听见‘叽叽叽’声音,哎呦呦,臭小子总算回来,以后让他自己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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