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摇摇头：“不穿，但
会用护理垫，就是尿垫，有时候纸尿裤没穿好，或是翻身时动作太大
，会……漏。”
他没那
紧张，神情越来越坦诚，“你上次说让过来住，说要和你睡
个房间，当时就想告诉你，就是直开不口。其实觉得不适合和人起睡，睡觉时翻身动作很大，怕会影响你
睡眠，要不……去睡卓蘅房间？”
卓蕴瞪大眼：“不行！”
开什玩笑？好不容易拐过来男朋友，哪能放他走？
她去拉赵醒归裤腰：“你把裤子脱吧，你平时在家什样，在这儿就什样，现在是夏天，想蹭你腿，冰冰，很舒服。”
她又在他大腿上坐下，问：“你平时睡觉都穿吗？”
赵醒归：“嗯。”
“不穿会怎样？”
“不穿……”赵醒归垮着肩，垂着眼，像是在接受拷问，“大概率会尿床。”
卓蕴笑声，赵醒归懊恼极：“你还笑？”
“怕冷，就穿裤子睡。”
“冷吗？”卓蕴往床下爬，“那去把空调打高点，你别穿长裤，不舒服。”
赵醒归把拉住她胳膊：“卓蕴！”
卓蕴回头看他，赵醒归难以启齿，纠结好久还是说出来：“没穿内裤，……穿着纸尿裤。”
卓蕴愣住。
赵醒归没再嘴硬，在卓蕴帮助下把长裤脱掉。
卓蕴还是头回看到他穿成人纸尿裤模样，其实没那夸张，白色纸尿裤和婴幼儿用差
“对不起。”卓蕴真没憋住，听到“尿床”这个词就联想到肉嘟嘟小宝宝，她抱住赵醒归，“是不是会很不开心？”
赵醒归声音低低：“十八、九岁还尿床，谁会开心？”
卓蕴语气轻柔：“你之前为什不告诉呀？直以为你晚上和白天样，小便都能起来上。”
赵醒归说：“睡着感觉不到，白天时感觉也没你们这灵敏，还是训练过才总结出些经验。如果这种感觉到你身上，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身体在告诉你要去上厕所。白天勉强可以控制，晚上真不行，如果不穿纸尿裤，都会紧张得睡不着，白天会没精神上学，所以……每天都得穿，就为好好睡觉。”
卓蕴明白，又指指他裤子：“那你平时也穿长裤吗？”
她知道赵醒归有时候会穿纸尿裤，比如长途坐高铁，还有高考时。她曾在医院陪他过夜，他插着导尿管，没说过这个话题。平时，赵醒归也刻意避免说到这些，只告诉过卓蕴他睡眠质量很般，翻身容易醒，睡醒时双腿偶尔会痉挛发作，别都没说。
卓蕴还见过他午睡，没出过什问题，尤其是现在，他说他大小便感觉已经很强烈，能控制得很好，所以，卓蕴想当然地认为赵醒归睡觉就和普通人样，穿着内裤就行。
他们相识快两年，在起也年多，第次在家里同床过夜，卓蕴才发现，自己其实，没那解他。
她心里泛起圈圈涟漪，知道赵醒归是刻意隐瞒这些，这小坏蛋直拖到现在，瞒不下去才和她说，估计是对这件事很介意，怕说她会嫌弃。
可这是个客观事实，总要面对，总要解决，卓蕴不觉得这问题有多大，决定趁这机会，好好解下赵醒归生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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