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被围在亲友和同学中间，卓蕴向他送上
大束鲜花，弯腰亲吻他
唇：“恭喜毕业，
小乌龟。”
赵醒归笑：“谢谢，爬得慢
点，总算也赶上胡君杰。”
胡君杰读研三年，和赵醒归同年毕业，因为中美高校间学制差异，赵醒归还比他早个月毕业。想到当年胡君杰上高三，赵醒归还在苦逼地读高，卓蕴觉得很有意思，这只慢吞吞小乌龟后来居上，总算结束他学生生涯。
合影时，赵醒归拄着手杖站起来，长袍盖住他不健康双腿，他站得很稳，逐和亲人们合影留念。
与苗叔拍照时，他问：“叔，你怎
变矮？”
丧丧小赵先生觉睡醒就恢复精神。
两天后，赵伟伦和范玉华赶到纽约，与卓蕴、边琳和苗叔起，盛装出席儿子毕业典礼。
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典礼隆重盛大，不像有些大学按不同学位、学院分批举行，而是所有人齐聚校园，学生、教职员工及毕业生家属足有几万人，来自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将学校挤得满满当当，毕业生们穿着哥大代表性浅蓝色长袍，到处是片蓝色海洋。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还有毕业生精心妆扮，举着各种气球、旗子、大框留影板，表达着心中喜悦。
赵醒归身上也是件浅蓝色长袍，头戴蓝色硕士帽，坐着轮椅与同学们待在起。很多人来和他合影，对他表示祝福，说下回去中国找他玩。
出来，大半夜偷偷地抽。
窗外有月光，还有纽约高楼霓虹光影，赵醒归高瘦身形在黑暗中被映衬得像尊剪影，嘴里吐出烟气飘散在空中，烟雾袅袅，透着落寞。
卓蕴看不清他表情，但可以想象，那双漂亮眼睛里，大概盛满烦恼与迷茫。
这刻，她终于意识到，她男孩长大。
卓蕴没有出去抓包，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回床上睡觉。
苗叔仰着头看他：“是你长大，你老苗叔年纪变大，肯定缩水呀。”
赵醒归笑着说：“才不会，您年轻着呢。”
卓
有个来自中国台湾女留学生还和他打趣：“Mikey，你为什会那早结婚？都不给留机会，真很烦诶！”
赵醒归笑着摇头，抬眼往人群外看，能看到他亲友团，卓蕴举着花束蹦蹦跳跳，向他招手，赵醒归又次举起双手在头顶，对她比心。
他从不吝啬向她表示爱意，从十八岁到现在，他们已经相伴七年。
亲友们都在学生人群外观礼，范玉华远远看着儿子身影，抹抹眼睛，苗叔看着他照顾好多年小归，从个窝在轮椅上、瘦骨嶙峋半大孩子，长成如今高大挺拔男青年，也是老泪纵横，只觉苦尽甘来。
等到校长致完辞，学生代表讲完话，毕业生们被授予学位，仪式结束，接下来是狂欢时间。
没多久，赵醒归坐着轮椅回来，尽可能小声地把自己挪到床上，躺下来，盖上被子，侧卧着从身后抱住卓蕴，胸膛紧紧贴着她后背。
卓蕴背对着他，鼻息间能闻到很淡烟草气，赵醒归吻吻她后脑勺，用气声说：“爱你，别离开。”
傻子。
卓蕴在黑暗中微笑，什都没说，什都没做，只是发出均匀呼吸声，让他以为，她睡着。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