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奇怪地看他眼。
“怎?”柳若松好笑地说:“酒店默认片单是末世电影吗?”
否则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傅延怎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毕竟凭他阅读和观影喜好,实在离这种幻想电影离得十万八千里。
他没像自己样回来,傅延想。
如果柳若松是跟自己样从未来回来人,他应该能听懂这种明示。
“怎,是出什事儿?”柳若松担心地说:“家里?”
“什……没有。”傅延很快反应过来什,摸摸柳若松脸。
“只是忽然有点感慨。”傅延微微垂着眼睛,半侧着头说道:“要是真为国捐躯,以后就看不见你。”
柳若松脸色变,攥着他手下意识捏紧点,轻斥道:“别瞎说。”
他反应过于敏感,傅延抬眼看他眼,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这个时间点上,他确实刚刚从次坠机事件中死里逃生,说这个很容易让柳若松联想起不好事情。
然上前步,抱住柳若松。
柳若松愣愣,下意识回抱傅延,拍拍他背。
“怎?”柳若松问。
傅延没说话,他克制地抱几秒钟就松开柳若松,然后垂着眼打量他小会儿,低头吻吻他嘴唇。
“没什。”傅延说:“忽然发现很想你。”
傅延不清楚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他边希望柳若松不要留有那些恐怖记忆,但边又为自己失去盟友感到失望。
如果这世界上还能有另个人像他样,傅延其实希望这个人是柳若松。
但没有也无所谓,傅延几乎确定他“重启”对世界而言是有意义,既然他自己并不打算将这种责任推卸出去,那有没有盟友,对他而言并不影响他未来。
“是啊。”傅延难得开个玩笑,说道:“末日丧尸片,睡得正香,就被吵醒。”
柳若松也忘自己出门究竟有没有记得关电视,
“开玩笑。”傅延脸上没什表情,只是轻轻捏把柳若松手算作安抚。他不大擅长安慰,只能沉默地接过他背包背在身上,拉着他手往外走。
直到坐到车上,柳若松才轻轻叹口气,摩挲下傅延右手背上那条疤。
“知道你性格,所以也直没有想让你转后勤。”柳若松说:“但无论如何,注意安全,嗯?”
他自己开口给台阶,傅延这才瞥眼柳若松脸色,嗯声,算作答应。
然后不等柳若松开口,傅延先步蹩脚地转移话题道:“你说,要是忽然世界末日会怎样?”
柳若松被他说愣。
他和傅延个大院长大,从记事开始就住对面,满打满算到现在,已经认识二十多年,说句竹马竹马也没什错。
他俩人从小起长大,直到高中时确定恋爱关系,到现在为止,已经发展成“老夫老夫”。傅延行事风格务实又简洁,他责任心很重,恋爱忠诚度极高,尊重伴侣又很听得进意见,总体来说挑不出什缺点,但就是有点……跟“浪漫”俩字永远不搭边。
恋爱长跑这些年,傅延虽然从不吝啬于亲近和接吻,但这还是第次在柳若松没有要求情况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
在脸热之前,柳若松本能地对他反常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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