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略看
眼，邵学凡最近在研究某种物质，这种生物细胞最早是从苔藓中提取出来
，看起来似乎和制药有关。
这本来没什
，邵学凡这样人，别说是从苔藓中提取生物链，就是他哪天想不开要去水泥里提炼，也没人拦着他。柳若松大概看眼就放过，这些初期项目资料不涉密，八成上网也能淘到，没什实际价值。
但令柳若松意外是邵学凡项目采购书，采购
那两只采血管被傅延包得很严实，大约是怕误伤柳若松，所以接缝处密密麻麻地缠好几层胶带。采血管也就柳若松半个手掌长，他看着里面流动着粘腻血，忽然明白傅延意思。
——他想比所有人都早，在其他人为“救人”、“控制场面”而奔忙时候，他已经提前步把眼光放在“结束灾难”上。
“
知道。”柳若松握紧那两只采血瓶，冲着傅延笑笑，说道：“你放心，肯定安全送到。”
柳若松顿顿，开玩笑似地补句：“和血样都安全。”
傅延松口气。
声，说道：“邵学凡有那多学生，不会无缘无故只专门提到这个，他定知道邵学凡什事。不管是研究内容还是什，总之是邵学凡想让们知道。”
——而且，邵学凡死，如果他学生能继承他衣钵，说不定也会对研究病毒有什帮助。
鹏城远在千里之外，这路上不定有什意外，柳若松本能地想要拒绝傅延独行。
可还不等他想出个委婉劝说方法，傅延就翻翻口袋，又把另样东西交到他手里。
“还有，若松，让你提前回去，是要你帮个忙。”傅延说。
“相信你。”傅延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们求生嗅觉初期地敏感，在渡过最初几小时混乱之后，情况短暂地稳定下来。
大部分人开始不再出门，或者自驾逃离城市，大半个城落在漆黑夜色之中，好像夜之间就空荡起来。
傅延车停在远郊栋废弃工厂附近，这附近荒废已久，不但没有人烟，连公交车也没开辆，还算安静。
柳若松坐在车里，就着车内灯整理下从邵学凡家里带出纸质资料。当初从小楼离开时候，傅延很执着地让他整理有用资料带走，虽然柳若松没找到什机密，但看他那严肃，还是把些专业性较强起收起来。
傅延要是说什“让你先回去是为确保你安全”之类话，柳若松必定不会同意，然而他开口是真有正事，柳若松就很难拒绝。
“把这两样东西带给医学院杨教授。”傅延说：“不出意外话，她应该那时候已经在驻地。”
柳若松低头看，才发现傅延给他是两只采血管。采血管里血液深得发黑，像是掺浆糊，粘稠得要死。柳若松下意识晃晃瓶身，发现那里面液体已经开始分层，层油脂状青黄色物质开始渐渐上浮，逐渐从血液中脱离开来。
“这是……”柳若松很快反应过来：“那东西血？”
“对。”傅延说：“你要把它带给杨玉清……不知道这东西能保存多久，也不知道在这种常温保存状态下带回去后还能不能正常使用，但是这是第个发病患者血，值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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