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忽然在想，傅延是不是也是发现
这个，所以才固执地要保护方思宁，找到邵学凡
核心文件。
——既然如此，那傅延到底是不是安全。
碍于邵秋在车上，这种毫无根据猜测柳若松不能也不会说。他只是下意识看
眼怀里电脑，上面蓝色预设交汇点依旧闪烁
又是苔藓，又是冰川，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培养因素衍生出同条生物链上物质本身就让柳若松纳闷，结果现在邵秋又说他还有过偷取DNA“前科”。
他到底做什
药？柳若松费解地想，邵秋说他是在做修复类药物，那他到底是要“修复”什东西。
柳若松正琢磨着，国道下突然出现几只游荡丧尸，不等贺棠招呼，贺枫先步从姚途手里摸走枪，按下车窗，拽着拉手探出身子，砰砰几枪打爆丧尸脑袋。
贺棠原地打轮，避过摇摇晃晃丧尸，可惜国道就这宽，那丧尸脑浆子还是崩挡风玻璃。
由于贺棠打轮快，那些白红浆液大半都落到柳若松眼前。
邵中校。”贺枫幽幽地说：“说问题就说问题，不要总夹带私货。”
“这种事儿邵学凡做得多去。”邵秋说：“至于方思宁，他明明知道邵学凡是什样人，但还是非要去给他当学生，除丘之貉四个字之外
想不出别来。”
贺枫听明白，这大概属于迁怒，但又不完全是。
从军区出来至今，几次提到邵学凡，邵秋态度都尖锐得反常。他就像是瞬间回到叛逆期少年时代，什阅历经验都忘，满身都是刺儿，碰下就要炸毛，只会用本能保护自己。
邵学凡跟邵秋父子之间究竟有什深仇大恨，除邵秋之外没人知道，但满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不仅仅只有邵秋说出来这些。
柳若松本来就在出神，冷不丁被泼过来脑浆子吓跳，人晃神间，脑子里蹦出来个令人心惊猜想。
——外头现在变成这样，跟邵学凡有没有关系。
这个念头实在离谱，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应该都没有科研学家会丧心病狂到人为制造场无法控制灾难。
可柳若松怎也没法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是想多。
外面人被某种不知名病毒侵蚀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偏偏邵学凡这个生物学家先是被人谋杀在小楼里，后又被发现他在暗地里研究某种不知名药物——哪怕是草木皆兵，柳若松也很难不把这些事连接在起。
以至于作为“童年好朋友”方思宁，在分明知道他和父亲不合情况下依旧选择去做对方学生，在彼时尚是少年邵秋眼里，大约算得上“背叛”。
贺枫跟柳若松目光撞在起，他俩人对视眼，奇妙地交换下态度，然后同时收回视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贺枫是看在战友情上，不想去追问邵秋隐私，但柳若松则是想到另件事。
在邵学凡小楼里，他曾经带出过几份邵学凡研究资料。那些研究资料已经被他交给曲子明起带回基地，但里面内容柳若松还记得。
那些项目书里，多次提到过某个总代号为【B-92】生物细胞，而这种生物细胞则是某种药物链接基础，邵学凡曾为此下不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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