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不管,能不管吗?”赵近诚眉毛竖,语气不善道:“但是鼓励自救,说得简单,普通民众有几个有能耐自救啊。”
曲子明说:“那……”
“问题是,救援根本就是举步维艰。”赵近诚疲惫地叹口气,说道:“撤离民众不可能对护送吧,但是集中撤离中必定会混入感染者,在这种情况下,你把民众集中起来,等于产生大型二次爆发——现在各地已经出好几次这种情况,撤离出来民众不到百分之,感染倒是成倍增长。上头会遍遍开,能怎办?”
“而且人手不足是真,现在全国都在乱套,地方军区连养猪种菜后
他疲惫地半合着眼睛,冲着屋里人摆摆手,说句先都出去,让他自己想想。
曲子明站在人群最末尾,往墙边侧侧身子,低着头让出路来,看着身边人个个鱼贯而出。
直到最后位秘书长离开,曲子明才贴着墙根往赵近诚方向挪两步,小心地打量下他脸色。
“傅延人怎样?”赵近诚问。
“人还安全,已经接到方思宁。”曲子明说:“但是回来这路上还没跟他们联系过,不知道具体任务进度。”
曲子明带着血样回到驻地时候,基地已经把本地能搜罗到专家学者都集中在基地里。
他们效率奇高,短短两天之内,已经在军区辟出栋小楼,专门改造成生物研究室。
外面城市乱成团,军区里也没好到哪去。大部分人手被撒出去执行救援任务,剩下留守基地戒严,曲子明从外面回来,进扇大门得过三道岗哨,差点折腾下去层皮。
“这也没办法。”彼时门口铁栏内执勤哨兵冲着他叹口气,说道:“这病太邪门,碰着点就传染,传染就大片,实在不小心不行。”
“回来时候看见。”曲子明脸色也很难看,附和句:“前门街上都快成战场。”
“安全就好。”赵近诚说:“你们几个金贵,可别给折损。”
“再金贵也没飞机开。”曲子明开句玩笑缓和气氛,然后才打量下赵近诚脸色,担忧道:“号,你怎脸色这差?”
“开天宿会。”赵近诚闭着眼睛按按太阳穴,他整个人陷在宽大扶手椅里,浑身都散发着颓丧气息。
“你也看见,上头领导都过来。”赵近诚说:“外面越来越乱套,救援人出去得多回来得少,眼瞅着是要控制不住情形——隔壁意思是,撤离封锁,鼓励自救。”
“什意思?”曲子明皱眉道:“是不管?”
站岗那哨兵还没来得及出去,闻言嘶声,将证件随身物品还给曲子明,低声道:“……也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
军区基地铁栏杆缓缓推开车距离,曲子明冲着对方行个礼,转而上车。
外面岗哨森严,内里也没好到哪去。赵近诚坐镇救援总指挥位置,忙得脚打后脑勺,分钟恨不得接十几个电话,曲子明在他门口等足足二十分钟,里面才传话出来说让他进去。
赵近诚屋里挤波人,曲子明打眼扫,管什都有,甚至还有旁体系领导。
赵近诚面如菜色,眼圈底下片青黑,正靠在椅子里捏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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