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理解。”柳若松说:“要是你突然跑去跟仇人站同条战线,也会气得不想理你——啧,怎这大条口子。”
傅延刚想跟他表个忠心,柳若松就自己换话题,于是傅延不得不咽回那句话,侧头看看自己肩膀。
他这个角度看不见伤势如何,倒是柳若松心疼得不行,用指尖轻轻碰碰他。
伤口边缘因为发炎而红肿发白,柳若松仿佛感同身受,吃痛似地抽口凉气,连忙缩回手。
“疼不疼?”柳若松说:“也不知道外面钢架干不干净……手里没有破伤风。”
份单兵军粮和罐头塞进方思宁手里,硬是把他想说那句话堵回去。
方思宁低头看眼手里东西,又偏头看眼远处傅延,小声问道:“不是说只有老人和孩子有罐头?”
邵秋没回答他,塞东西就转头走,去帮着姚途架设备。
方思宁没得到回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摩挲下罐头外壳,将其揣进兜里。
柳若松给傅延推完消炎针,见状往这边看眼,对着傅延低声道:“他俩气氛看着有点奇怪。”
“没事,不影响。”傅延说:“消毒就行。”
柳若松嗯声,手脚麻利地给他消毒,又换干净纱布,最后想把作训服脱给他时候,被傅延按住手。
“你先穿。”傅延说着拎起之前那件灰扑扑外套搭在身上,说道:“今天先不走,们在这休整二十四小时,明天再动身。”
“邵秋很少提家里事儿,这次之前,都不知道邵学凡跟他还有关系。”傅延说:“至于方思宁,之前也没听他提过,倒是他说过自己有个关系很好邻居。”
“就是方思宁?”柳若松问。
“不知道。”傅延实话实说:“只提过次,那次他还喝多。第二天贺棠去八卦,他还死不承认。”
“觉得不像是单纯邻居。”柳若松小声把之前听到消息告诉傅延,末感慨道:“觉得邵秋对他还是有点埋怨样子。”
“正常。”傅延说:“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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