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真能对曾经怨恨释怀吗?”邵秋问。
“看是什样。”姚途认真地说:“如果是非常严重,或许不会。但如果时间已经抹平伤口,或者是不在意,那自然就释怀。”
“方思宁离开,去做邵学凡学生时,是最恨他时候。”邵秋说。
姚途最初还以为他口中“他”指是方思宁,正想宽慰两句,却发现他说是邵学凡。
“看什。”贺枫把贺棠脑袋往肩膀上按,含糊道:“睡觉。”
贺棠对他这种简单粗,bao行为有点不满意,但嘟囔句,到底没抗住人肉靠垫诱惑,翻个身,搂着贺枫腰睡着。
姚途和邵秋没休息,他俩人最后巡查遍,然后熄灭几盏随行灯,只留下最远盏照明。
方思宁也没有睡,他直想找机会跟邵秋单独说几句话,可惜对方总是借故避开他,在冷链仓库这个封闭地方,方思宁居然逮不到他。
“方研究员好像有话跟你说。”姚途小声说:“人家直看你呢。”
因为行动队到来,气氛沉闷避难聚集地瞬间变成军民家亲,杨芸年纪小,适应力强,甚至还跑去跟贺棠玩儿会儿猜丁壳游戏,最后成功以3:2获胜,得以摸摸她枪。
只是大人们没有小孩子那种精力,几天提心吊胆下来,大部分人精神已经绷到极致,猛然间得到食物和光亮,令他们懒得去想明天该去何方,只想享受面前这点放松和安宁。
傅延还没完全退烧,于是柳若松找个角落垫上衣服,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休息。傅延最开始还想说不用,被“随行家属”眼瞪得没声,乖乖就地躺下,身上披件柳若松外套。
因为经历过训练缘故,在安全情况下,傅延能最大限度地抓紧时间补充精力。他很快偏头睡过去,呼吸在熟睡中压得极轻。
柳若松在外套下摸索会儿,借着外套遮掩握住他手,垂着眼睛端详他。
“没话跟他说。”邵秋说。
“那你还躲着人走。”姚途说:“你要是真不在意,就不会故意躲着。”
邵秋被他指头戳中心事,沉默会儿,往远离人群方向走几步。
姚途看出他是有心事想说,于是贴心地跟过去,直跟着他走到冷链仓库后侧门附近才停下来。
邵秋在身上摸摸,掏出傅延塞给他半包烟,分根给姚途。
傅延失联这几天,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直休息不好。他总是断断续续地做同个梦,可梦里有什,又是什让他那样烦闷,他却总记不住。
柳若松不是个迷信人,但次数多,也难免心里会犯嘀咕。他边告诉自己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影响休息,可边又控制不住地觉得那是某种不详预示。
他在这种拉扯和担忧中度过三天,直到现在看到傅延才算是彻底放下心。他摸着对方体温稍热皮肤,沉沉地叹口气。
不远处贺棠闻声抬起头来,跟他隔空对视眼,然后安慰似地冲他笑,做个“休息”手势。
他们执行任务时候用手势交流更多,特殊时期,贺棠他们也没藏私,五十也教给柳若松。柳若松接受她好意,笑笑,回她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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