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方思宁就是个很温和人,甚至温和得有些绵软。他不爱跟人争辩,也很少背后说人坏话,邵秋偶尔口不择言骂起人来,他也从来不帮腔。
邵秋本来以为他是涵养好脾气好,后来才知道,他不过就是没什共情,所以总是下意识从“礼节”角度思考问题。
“小秋。”方思宁眼神很柔和,就像在看个闹脾气小朋友,他抿抿唇,放低声音,温声说:“仔细想想,既然老师说,你就定能想到。”
乎在同时间,屋内所有人眼神都下意识随着他看向邵秋。
邵秋对方思宁这种欲言又止眼神很反感,当年方思宁拿着录取通知书来“通知”他时候,对方就是这样眼神,点都没变。
“怎?”邵秋不耐烦地说道:“你不知道,难道知道?”
“其实,有件事,直没告诉你。”方思宁说:“知道你对老师直心有怨恨,但老师直是顾念你。”
邵秋脚步不耐烦地挪蹭下,似乎是下意识想要退后,但又硬生生忍住。
“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但是觉得,老师遇害,可能有些遗憾辈子也没法补全。所以他没说话,起码得告诉你。”方思宁加快语速,说道:“这样东西,至今也不知道里面装是什,写得是什。有怀疑,里面东西会不会造成更大风波,让世人误解老师,所以这路上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它真交出来。”
“但是老师曾经告诉,如果有天要用到这个东西,定要把它交给你。”方思宁说:“他说只要告诉你,你就知道这个密码——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这个处置权交给你。”
“他想必过于自作多情。”邵秋诡异地冷静下来,他不再焦躁不安,只是眼神冷得很,他直视着方思宁,很不客气地说:“没有兴趣隔空跟他演父子情深握手言和戏码,你深情转述可以停止。”
方思宁早知道他有这个反应,也不气不恼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是个很有耐心人,邵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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