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生活贫瘠得要命,除训练出任务就是柳若松,傅延努力想半天也没想出来,于是左右看看,从不远薅小丛米多高草。
柳若松饶有兴趣地曲起腿,趴在膝盖上看他动作。只见傅延从中挑出两根最长,放在手里捏捏卷卷,居然编出个小臂章之类东西。
“给。”傅延把那块草编“小盾牌”递给柳若松,说道:“拿着玩。”
柳若松有些意外,接过来放在掌心看看,说道:“你还会这个?”
“之前有次演习,在山里趴八个小时,那时候实在无聊,待命时候贺枫教。”傅延说:“快忘干净,刚才突然想起来。”
邵学凡实验基地设在南部地带,入川过蜀,临着天府之国。
这里气候温润,雨水充足,人不多,但花草树木长得却好,除邵学凡盖着大棚搞出来苔藓培育区之外,实验基地里还圈小块后山野地,傅延之前巡逻时候踩过遍点,没见到有什危险。
临近夏日,山上草长得人多高,傅延上上下下给柳若松喷身驱虫药,拉着他从小路上山。
“来这干嘛?”柳若松好奇道。
“凉快。”傅延说。
柳若松哭笑不得。
不过傅延脑回路很好懂,柳若松略琢磨,就大概把他心路历程摸个清楚。
但说实话,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天分所限,傅延对于“恋爱”、“浪漫”和“仪式感”这种词儿理解通常只停留在半基础上。
比如他知道过情人节要努力从军区换班休假出来陪柳若松起过,但等到柳若松刷着点评软件在家等着他回来约会时候,就见傅上校轻装便服进门,手里还拎着五斤精品排骨。
“今天情人节。”傅上校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哪里出现偏差,理所当然地说:“晚上吃排骨……对,不是说上次爬山抻到胳膊,吃完饭给你按按。”
柳若松很少能听他提起部队里事儿,闻言也来点兴趣,反
“是挺凉快。”柳若松赞同道。
他伸长腿,挑个能看见山下基地角度席地坐下,拍拍身边。傅延走过来挨着他坐下,顺手给他摘走身上粘着片草叶。
“……也安静。”傅延干咳声,说道:“省得总撞见他们。”
柳若松扑哧乐,心说你居然也有需要躲战友天。
他在心里腹诽傅延,然而傅延正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话题聊聊——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约会,总不能让柳若松找架子来搭他。
柳若松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心说上帝给人打开扇窗,就必然要关上扇门,既然享受傅延居家务实和踏实,就别抱有鲜花香槟幻想。
好歹是傅延干活,柳若松十分乐观地想,在家吃排骨也挺好。
他惯常擅长在日常生活里找乐子,那天晚上还把傅上校掌勺“排骨宴”满满当当拍个九宫格发朋友圈,成功收获二十七条“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中还有两条来自他自己爹妈。
傅延从人生终始点打圈回来,命活过两次,然而在面对柳若松时,还是点长进都没有。
他话放出去,却并不知道要怎带着柳若松去“约会”,思来想去,拉着他离开实验楼,穿过大半个实验基地,往后山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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