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能力卓越傅上校,进家门整个人就放松下来,面对他时候会变得笨拙又单纯。就算是从哪里听到点恋爱小tip,也总是实验得乱七八糟,留下堆乐子。
偏偏柳若松就喜欢这样——他不擅长,却愿意为自己尝试,哪怕最后尝试出地鸡毛,也是两个人独有小秘密。对柳若松而言,这种恋爱私密感比什“浪漫多情”、“灵魂伴侣”都来得让人安心。
甚至于……
柳若松抿抿唇,觉得有点想笑。
甚至于他本来还想过,可以把这辈子傅上校出过丑整理起来装订成册,等到俩人白发苍苍时候再拿出来嘲笑他。
“实话。”傅延说。
傅延说完后顿顿,他似乎误会什,只觉得柳若松很爱听这种肉麻话,于是犹觉不够,磕磕巴巴地试图从肚子里再挤出两句有诚意。
“……嗯,只喜欢你。”傅延跟宣誓样,本正经地说:“所以如果你有喜欢东西,都会尽力。”
他说得十分艰难,看来已经在努力“温柔”,然而柳若松笑得直打滚,爬起来时用双手捧着他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可爱。”柳若松笑得喘不过气:“你怎这可爱。”
如果换上辈子,傅延想他是做不出这样事。
死过次,原本遥远“离别”好像忽然就变成看得见摸得到东西,傅延不知道这辈子未来如何,但如果切还是会不可控制地滑向深渊,那他能做只有在有限时光里给柳若松留下更多美好回忆。
把“军纪严明”四个大字当成人生准则之傅上校在这刻终于有私心,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自己喜欢人。
还挺新鲜,傅延想,他这辈子为数不多几次不守规矩都贡献给同个人。
柳若松显然也是这想,行动记录仪上没有回放功能,柳若松随便拍几张,也没琢磨什效果不效果,就把那玩意重新塞回傅延上衣兜里。
太坏,柳若松自唾弃道:再这发展下去,他可能会激发出奇怪癖好来。
他越想越觉得好玩,抿着唇直想笑,还非要板着脸,努力作出副严肃正经表情,
傅延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碍于谈恋爱基本准则,傅上校没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煞风景。
柳若松自己倒没觉得对傅延有多大滤镜,户外知名摄影师柳若松,杂志上专栏采访副标题永远都搭配着“浪漫”、“多情”之类词,偏偏配个情人节只会往家买排骨木头疙瘩,还配就搭上整个青春。
说实话,连柳若松些熟悉内情朋友,都觉得不能理解,似乎想象不到他们俩是怎温吞如水地过下去。
只有柳若松自己明白,他就是喜欢傅延这个笨拙样子。
“今天这好说话?”柳若松笑着说:“怎没说行动准则之类?”
傅延用掌心抹掉他额头上汗,说道:“因为你想拍。”
“你看你,会做不会说。”柳若松逗他:“教你,你应该说因为你太喜欢,所以情难自禁。”
傅延几乎毫不犹豫地照他话重复遍。
他坦坦荡荡,柳若松反倒觉得老夫老夫脸上挂不住,难为情地挠挠脸,吐槽道:“……你也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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