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雕。”傅延接过耳机挂好,冲着其他人比个噤声手势。
“马上,立刻带着方思宁回基地。”赵近诚语气很急,连必要前缀都省略,直言道:“越快越好,这是命令。”
“是。”
傅延应声,然后冲着邵秋和贺枫试个眼色,言简意赅地吩咐道:“收拾东西,小时后集合。”
行动队人自然知道厉害,不需要他说别,鱼贯而出,几乎是分两拨冲向宿舍楼和停车区。
病毒蔓延速度极快,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在回溯最初,傅延不理解这些重来时间代表着什,但后来他将事情人为地扭转方向,所以他猜想,他应该是要改变未来——或许加上查清真相。
但现在他面前显然摆出另个选项,两条路从他脚下延伸出去,命运将选择木牌竖在面前,他必须要做出决定。
在这瞬间,傅延飞速地回忆下局面,试图看透迷雾中更远景象。
邵学凡所有可用信息已经齐备,方思宁也被他保下来,之后无论是查找培养皿具体所在,还是执行更深任务,其实他并不是必须人选。
但如果“特殊基因”人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他就成为唯必然选项。
在这个丧尸比大白菜都常见世道里,不小心沾到丧尸体液不是什稀奇事儿。
病毒,bao露在空气中段时间后会失去活性,对人不产生威胁,所以无论是方思宁还是柳若松,都没对袖口那块血迹产生太大兴趣。
——除傅延。
柳若松不知道,但他记得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丧尸血。在林城时他受伤,柳若松在杨帆家帮他换药,袖口盲区不小心蹭点他血。
也就是说……他血有跟病毒相合基因工作组。
方思宁反应慢点,但也很快被柳若松拉走。
“出什事?”傅延问。
“杨教授出事儿。”赵近诚说:“她……感染。”
军区基地号办公室外面已经翻天,凌乱脚步声掺杂在起,奔忙人来又回,赵近诚坐在桌前,都能听见隔壁办公室里刻不停电话铃声。
他挂断跟乌雕联系电话,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
他堪称冷酷地把自己摆在个“影响因素”位置上,左右权衡下,心里已然划出道“如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触碰”高压线。
“——”
几乎是在傅延开口同时,邵秋兜里通讯器忽然响。
屋内几个人视线下意识转向声音传出方向,邵秋从兜里掏出通讯器,刚接通,脸色就变。
他听两秒钟,然后短促地应声是,拨开人群走过来,将耳机直接摘给傅延。
“……检测结果相合,代表什?”傅延问。
“至少证明人体能容纳这种病毒,病毒可以在人体内产生反应。”方思宁说:“B-92是没有经过转化病毒,如果也能直接作用于人体,说不定能成为研究抗体契机。”
傅延下意识低头看眼自己手。
他不是个莽夫愣头青,外面乌泱泱人等着救命,方思宁上下嘴皮碰,也只是说出句“契机”,切切都是未知数,在不确定情况时候贸然作出决定,说不定会让他送命。
但他还有时间吗,傅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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