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清指
指玻璃门上
通话器，赵近诚会意地拿起来贴在耳边，话没出口，先溢出
声叹息。
“何必呢。”赵近诚说。
“
时间不多，有些事需要交代下。”杨玉清说道：“不用责怪学生，对而言，这件意外不全是只有坏处。现在能体会到身体变化每个细节，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会尽可能将所能描绘记录出来。”
赵近诚没有说话，但听得很认真。
“不是个优秀学者。”杨玉清说道：“在研究思路上，受到许多局限。从接到任务到现在，在所有‘病人’身上尝试不同解决办法，但都没能成功取得进展——这种病毒是无法提取，尝试许多病人都没能成功。这是因为在进入不同人体后，它
“老师脾气，们劝不动。”女生说道：“何况你们也没有专业取样经验，如果取得样本无法使用，照样是白费劲——到。”
那女生直接按下顶层按钮，电梯面板上数字个个跳跃着，最后停在顶格，落下不动。
电梯门向左右滑开，赵近诚先步出电梯，才发现整个顶层已经被戒严。
“老师在里面等您。”女生向旁边指下，然后先步走过去，用脖子上挂着身份卡扫下门禁。
这是赵近诚第次走进医疗楼，他之前坐阵在外头，几乎从不跑来对这群金贵研究员指手画脚，乍进门，还以为自己进医院冷冻仓房。
出种近似腐朽无力感。
赵近诚单手撑在桌面上，短暂地留给自己几秒钟放空时间，然后理理衣领，强行将那种力不从心情绪咽回肚子里，挺直腰背，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医疗研究楼在基地另外侧，前阵刚刚更新过楼内设施，并做优化，每层楼之间加隔门，需要钥匙和门卡双重锁才能打开。
研究楼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分是理论研究区，安保等级相对较松。而上半部分则是医疗研究区，据赵近诚所知，里面已经分开关押足有十几只丧尸。
这些丧尸男女都有，年龄各异，被分开关在各个实验隔离区里，个个都保证着极高攻击性。
在走廊尽头间大玻璃室里，赵近诚见到“隔离”中杨玉清。
她还没有完全变异，依旧保持着清醒。
而且看起来她百忙之中还收拾下自己，衣服干净，鬓角细碎白发也用清水捋得整整齐齐。
就是不知道她这体面能维持到什
时候，赵近诚心酸地想。
被丧尸咬过伤口在手掌侧面，乌黑发脓个伤口，伤口边缘泛着青色，里面血已经不流。
赵近诚在医疗楼门口下车，然后刷卡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有个高马尾女生在等着他。
“杨教授……怎样？”赵近诚问。
那女生穿着研究员白色外套，手里捧着大摞文件，引赵近诚往电梯那边走。
“不太好。”女生语速飞快：“是在取样时候感染，清场时漏掉个卡在车底盘下小丧尸，老师时不察，就被咬。”
“早就说不建议研究人员出基地，你们没经受过专业训练，出去无法应付突发情况。”赵近诚眉头拧死紧，忍不住道：“尤其杨教授这种人……怎能亲自出去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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