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心只有半是他,另半则归于信仰和责任,而如果私情和大义冲突,他大概率是要选择后者。
但柳若松并不为此生气,相反,他直很愿意迁就傅延这种近乎固执殉道精神。
柳若松上山下河,在无人区里看过星河山川,被圈内人封为“挣脱束缚野性浪漫主义者”——他骨子里就带着这种偏好,他欣赏傅延,爱慕对方,傅上校这种近乎“无情”自牺牲,某种意义上也是他个人魅力来源之。
柳若松从来不想看傅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生死线周围徘徊,但他不可否认是,在出现这种情况时,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傅延吸引。
他爱意被痛苦催化,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开出更加艳丽花。
“别说话。”柳若松咬着牙说:“快动。”
傅延:“……”
显然,无论在何种境地下,遇上多尊重伴侣男人,这种话题都显得过于敏感。
于是傅上校听话地闭嘴,十分认真地“尊重”伴侣意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认真得仿佛在执行高级任务。
小时报道时间显然被他两人抛诸脑后,傅上校再次为柳若松破例。通讯器响起时候,柳若松极其艰难地从床上伸长胳膊,捞过地板上通讯器,按挂断按钮。
,把柳若松扑在门边不远鞋柜上。
“来做。”柳若松恶狠狠地说。
傅延猛然低头吻住他。
柳若松相当配合,他近乎热切地跟傅延接吻,手下麻利地脱掉彼此外衣,跌跌撞撞地跟着傅延脚步往里走。
这间柳若松上辈子住三年,他闭着眼睛都能在这间屋子里正常生活,他只手胡乱地在傅延身后摸索着,另只手往墙上拍巴掌,拍开玄关处灯。
那天傅延通讯器响三次,等到他回去报道时候,离预定时间已经又过去两个半小时。
赵近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哼气,但到底没说什。
傅延正式开始“配合”实验那天,赵近诚派去寻找“培养皿”第梯队也回来。
他们顺着西北边境线走大圈,恨不得掘地三尺,除折进去两个精英侦察兵之外,暂时无所获。
紧接着,他手就被傅延从后面扣住。
傅上校体力显然不容人质疑,柳若松睫毛上挂着重重层汗,时说不出话来,他重重地哆嗦下,身体反弓,正撞到傅延怀里。
“也爱你。”傅延说话间带着点极轻喘息,他贴着柳若松耳边,像是情人耳语,又像是在宣誓:“无论几辈子,都只爱你。”
“你是后盾,是想要保护世界。”傅延说:“相信,只要在天,你就天可以睡个好觉。”
柳若松直知道,他自己跟傅延是完全不同人。
“去卧室。”傅延说。
“不去,就在这。”柳若松显得很固执。
柳若松今天出奇主动,他配合度极高,平时他承受不住时好歹会主动控制下节奏,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喊停,只是咬着嘴唇强忍着,他带着股殉情样狠劲,五指在玄关光滑木质柜面上留下几道汗涔涔水痕。
“你……”
傅延心疼他,摸他把额头上汗,刚开口就被柳若松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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