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宁脸上笑容淡去几分,他定定地看着邵秋表情,说道:“有。”
“为什?”邵秋问。
三年多以来,邵秋在外面执行任务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他天天跟丧尸打照面,风里来雨里去,送走战友不计其数,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点就着,bao躁。
但他看起来很疲惫,有种从内而外散发无力感,方思宁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个不合适比喻。
他总觉得邵秋看起来像是困在马戏团里小象,最开始会为脚上铁链闹腾,,bao躁,挣扎。可时间长,同样事情多,他就习惯。
“柳哥还在呢。”邵秋艰难道:“他怎可能同意?”
“不知道。”贺枫微微垂下眼,他脸色沉重地摇摇头:“没见到队长,也没见到小柳。不过这是在基地,小柳是个研究员,他能有多大话语权……而且队长脾气你不知道吗,如果是号去问,他会不同意吗。”
邵秋咬咬牙,无声地骂句。
“副队,和贺棠等级都不够。”贺枫说:“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去问问看,说不定号会跟你说实话。”
“知道。”邵秋扯开领口扣子,他牙齿咬住口腔内侧块软肉,嘴里溢满铁锈味儿:“……会找人问。”
人类是自然工匠最精妙绝伦造物。
人体存在着比钢铁硬度还高物质,拥有最复杂完善循环系统,和任何科学都无法完美复刻自愈能力和培育环境。
甚至于,在“医学”这个概念出现之前,在那些漫长演化过程里,人体为长久生存,还逐渐完善自身自愈系统。
这是小学三年级自然课中内容,是除方思宁那样专业研究人员,连邵秋这种外行人也知道“常识。”
“……所以他们就想出这个馊主意?”邵秋脸色很难看:“把病毒注射进实验对象身体里‘试试看’,说得轻松,这是准备把切都指望在老天爷脸色上,还是不准备要队长命?”
邵秋说着把外套往身上披,转过头走。
后勤楼门口,方思宁正等着邵秋。现在不是饭点,后勤楼十分冷清,方思宁在台阶下徘徊几圈,看两次手表,才见到邵秋远远走过来。
距离邵秋上次回来已经过去五个多月,方思宁许久没见他,现在心里也高兴,下意识往前迎几步。
“点小灶。”方思宁说:“累吗?”
“有话问你。”邵秋在他步外停下,做个停止手势,问道:“听说你们要执行个什‘回溯计划’,要把之前提取出来B-92往队长身体里打,有这件事吗?”
“是贺棠听见。”贺枫和邵秋之间隔着半条走廊,彼此回身对视着。他两人都穿着作训服,浑身灰扑扑,看起来个刚要进门,个正巧要出去:“贺棠去主楼送血样,无意间听到会议记录人员闲聊——是上面领导决定,号批条子。”
邵秋脚步转,转过身来面对着贺枫。
“……你从哪回来?”邵秋问。
“实验楼。”贺枫说:“想去看看队长,但实验楼那边告诉,说队长已经暂停探视。”
邵秋脸色沉沉,他皱着眉,下意识按下眉心,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什念头都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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