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太方便。”方思宁犹豫
片刻，摇摇头，说道：“不瞒着你，他今天正要接受B-92
试剂注射，接下来时间里都要停止探视。”
实验楼顶层，傅延监护室里添加好几台冰冷冷检测仪器，医疗组组长全副武装，从身边冷藏柜里取出
支针剂。
“
也怕傅队长闹出什
事儿来。”于是方思宁放软声音解释道：“虽然现在临床条件太差，没有那多安全步骤可走，但总要尽可能保证他安全。这份内部试剂不光打，还有许多志愿者都打——甚至柳若松也有份，只不过是第个而已。”
“们最开始做过许多模拟实验，觉得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理论和临床毕竟不样，所以想想，只能先自己试试。”方思宁说：“结果还好，虽然不兼容，但直接代谢掉，没产生什影响。普通人是这样，猜想既然傅队长基因可以兼容病毒，那应该接纳得比们更顺畅。”
邵秋心脏狂跳，他用种极为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方思宁，像是第次认识他样。
邵学凡就不会这干，邵秋想。
如果换邵学凡在这，他定会找跟傅延情况最相近人来做安全度实验，如果找不到，他会退而求其次，找年轻力壮、血型相同、身高匹配——总之不会找到他自己身上。
“因为们实在没别办法。”方思宁说：“模拟环境里无法培育出成熟变异种，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行。之前二队送回批边城研究基地里没来得及带走医疗文件，里面有部分是‘培养皿’使用方法……虽然病毒种株不同，但原理似乎和傅上校情况有些相似。”
“所以你们也打算照猫画虎，来奔着‘相似’使使劲？”邵秋沉沉地叹口气，说道：“队长已经在你们那破楼里关三年多，你们不感激他就算，现在居然不要他命？”
“小秋。”方思宁忽然说：“你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还是因为实验对象是你队长所以不开心。”
邵秋被他问得皱起眉头，下意识道：“你这话……”
“也打。”方思宁轻声打断他：“B-92病毒种株试剂，也打——就在两个月之前。”
邵学凡自私，冷血，简直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忠实簇拥者，他拥有大批科研崇拜者，自己只需要指点江山就行，绝不会亲自做这种可能让自己丧命危险实验。
邵秋道：“所以……”
“所以们已经尽力，现在是走到死胡同里，只能冒险翻墙试试看。”方思宁说：“安全度试验们做两个多月，在现在环境里，们已经不能更谨慎。”
邵秋只觉得有什东西塞在他胸口，他想说点什，可又不知道该怎开口。
“……能去看看队长吗？”末，邵秋问。
邵秋脸色猛然沉下去。
他豁然直起身子，大跨步窜过来，把握住方思宁手腕。
“你疯？！”邵秋不可置信地说：“你跟那玩意不兼容！”
他那瞬间瞳孔紧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思宁甚至听见他猛然加速心跳声。
于是方思宁忽然就平和多，他心里方才冒尖那点微妙反抗意识和委屈被轻易熨帖平整，开出朵极小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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